喜欢吃得。秦朗还特别有心得摊了个溏心蛋,刚好是那种半生不熟的,筷子轻轻一戳,就会有浓稠的蛋黄缓缓流出来的那种。好吃哭!这碗葱油拌面好吃得魏佳音都快来不及点头,秦朗准备的分量很足,一时半会还吃不到底。“唔……很好吃,你的厨艺什么时候这么好了?”秦朗微微一笑:“最近对厨艺比较有兴趣,所以经常在家里试着做菜,时间一久就练出来了。好吃的话,以后经常做给你吃。”秦朗说的这一整句话,只有最后一句是他的心里话。“还是太麻烦了,偶尔吧。”魏佳音停了几口说。虽然对这个答复有点失望,但秦朗还是颔首同意,至少被默许了。秦朗和祁霜留下来等着魏佳音他们休息完才离开,在见过她现在有多忙之后,他们打定主意之后要天天带着吃得过来探班。唔……他们不知道的是,有时候佳音有偷偷吃古董吃月亮吃独食来着。然而并没有人发现,平时她也经常去外面便利店买零食回来。今天也依旧和往常一样,周六,佳音没课,就早早到修复室工作,工作了几个小时之后,出去便利店买吃得当做上午茶补充精力,等她哼着小曲儿提着满袋子的东西从便利店回来,走到博物馆门口的时候,却听到里面传来一阵吵闹声——“万国清,你这是要做什么?!”第19章吵闹魏佳音这才注意到博物馆门口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辆蓝色的大货车,不过这时候她已经顾不上探究货车的来路,赶紧往馆里边走,还没走进去就听见里面都快闹翻了。等到走到人群拥挤的地方时,魏佳音吓了一跳,因为除了团体参观之外,从来没有看见过博物馆一次性出现这么多人。但挤在外围的都是馆里的员工,他们甚至不敢靠地离中心圈太近。至于中心圈,就是万国清和姜常林两方人。姜常林带着小周和美美堵在库房门口,而他们面前站着的则是难掩阴霾脸色的万国清,周围则是围着一圈陌生的穿着统一制服的男人,类似搬家公司那种,但明显不是过来搬家的。“万国清,你还记得你当初答应过我什么吗?!”姜常林愤怒地指着万国清喊道,“你说你会和吴志光再谈一次的,现在呢!你竟然一声不吭就把他的人给招来搬东西,和我说都不说一声,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当初可没有答应你什么。只说和吴先生再谈谈,谈成什么结果我从来都没有保证过。”万国清皱眉,环顾四周,头大不已,他原本是不想把事情闹大的,没想到姜常林这回是真吃了炸-药,直接就和他干上了。“你!”姜常林咬牙切齿地盯着他,“哼——两面三刀!”万国清正色,不高兴地说:“老姜,你可不能冤枉我,我也是全心全意为咱们博物馆好!”“我和吴先生已经谈过数次,你的意见我也和他说过。但是人家不计前嫌,大度,不和咱们计较。咱们总得知恩图报不是?吴先生真的很有诚意,老姜你没和他接触过肯定不明白,你要是真有什么意见,咱们找个时间坐下来好好谈谈不行吗?非要……非要闹到现在这样子?”万国清摊手跟他抱怨道。“我闹?”姜常林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你要是不把吴志光惹来,就不会有现在这事情!”“我看你们是知道我这么反对所以立马跳脚了,提前串通好,准备趁我不注意的时候把东西都搬走吧!”他锐利地戳破万国清和吴志光的打好的算盘。姜常林说的也的确没错,万国清就是察觉到姜常林的强烈反对,才和吴志光重新谈了一回,谈的不是撤销约定的事情,而是如何找时间提前过来搬东西的事情。本来一切都计划地好好地,可是万万没想到姜常林不按常理出牌,真的被他们逼急了,彻底成了块难啃的硬骨头,说什么都不听,死活跟你犟着。大庭广众之下,万国清也不好做什么,还要维持自己的面子。“老姜,你说什么呢,你这脾气也太倔了,什么时候能改改?一定要怀疑我吗,我也是真的想为咱们博物馆出一份力,所以特地联系上吴先生。吴先生也是真心实意地想帮我们,你怎么就不领情呢?难道你想把我们整个馆的人都拉下水!”万国清的语气渐渐变得严厉起来。“拉下水?你只是怕自己被拉下水吧!”“这些话说了你自己也信?先摸摸自己的良心!”姜常林毫不客气地驳斥万国清,万国清也是第一次觉得这老头竟然这么牙尖嘴利,说话简直带刺,他做人还会留几分圆滑的余地。而姜常林,你要是碰到他的底线,他就会和你不死不休。“老姜,话可别说得太狠,咱们好歹共事了那么多年,也给彼此留个情面。”万国清的忍功倒是好得很,姜常林怎么说他他都不发怒,只是语气里已经隐隐流露出冷漠和威胁。姜常林目光灼灼:“留情面?那也要你值得,你觉得你值得吗?这么大的事情你根本就不尊重我的意见,一意孤行,连问都不问一下,这里什么时候成了你的一言堂?荒唐!”“我有权力决定这样的事情。”万国清正色道,“老姜,别做无用功了,没用的。你拦不住的,有什么意义呢。只是拿去外面修复文物而已,你何必如此呢?为什么不试着相信一下吴先生?”“哼——”姜常林冷哼一声,虽然知道万国清说的是事实,没错,他们这么几个人根本拦不住这么多人,万国清若真是要先礼后兵,那随便几个人就可以把他们推开,根本……拦不住。可他就是觉得心里憋着一股气,憋地他难受。就是因为此刻觉得自己无能为力,才会这样悲哀地垂死挣扎。“老姜,别闹了,咱们找个地方好好谈谈,私下解决,别闹得大家都不好看,行吗?”姜常林微微闭上眼睛,没说话,他今天已经是豁出去了,可是真的要这样无疾而终吗?沉寂片刻,他咬牙狠狠道:“不行!我说过我就是信不过他。咱们自己馆里有信得过的修复员,你要在视察的期限之前修复完也没有问题,所以为什么要把东西送到外面去?要是中间出点什么事情,谁来负责?你吗!我可担不起这个风险,也不想任何人来担这个风险……”他根本不希望发生这样的事情。可是,嘴上说说又有什么用呢,他们人单力薄,根本没有什么用。万国清说地没错,他们是在做无用功。但如果连无用功都不做的话,那他这个副馆长当得有什么意思呢?他又何必来博物馆一干就是二十多年?如果不是真心珍视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