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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盿
但他们已经群龙无首!
主要将领,都被大秦狠人一路突围,过关斩将给打死了。
秦军冲入城内时,城中形势混乱,人员奔走,和整齐有序的秦军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城门处,廉颇站在一架四匹夜兽拉乘的兵车上,驰骋进入城内,打量城中形势,遂对身边骑在马背上的副将杨瑞和道:
“这仗打的寡淡,白副史必是在城内先把人都杀的差不多了,看城内的应对混乱,就知道他们缺乏统一指挥,故吾等攻城,连个像样的抵御都没有。
陛下让我们来西北练兵,这练着啥了,我回去如何对陛下交代?”
杨瑞和抽了抽嘴角,露出一丝苦笑。
没遇到对手的抵抗和像样的厮杀,这位老将军显然有些不满意,口气充满惋惜。
“杨瑞和,你懂本将军的意思没有?”廉颇斜着眼睛看了眼杨瑞和。
杨瑞和愣了下,迅速反应过来,廉颇的话还有其他用意,并不是随口说笑。
他念头急转,思忖片刻后试着道:“老将军的意思是……既然这一战没什么折损,我军全胜,不打算只占这一座塔什干就罢手?”
“善!”
廉颇颔首道:“吾闻听塔什干往西再走三百里,是拓木城,其同是康伊国的南部大城。
来到西北以后,你也看过康伊之国的地形,其地势狭长如弯月。我们趁势西行,再取拓木,只要行军够快,对方必定来不及反应。
此为奇兵之策。
二来我大秦虎贲,拿下塔什干没费半点力气,路都被白药铺好了,充其量算个热身。
此刻我军活动开了手脚,兵锋正盛,趁夜给他杀过去,再取拓木,两城彼此呼应,一夜间就能撕开伊康之国南部防线,将其更南部的国境,和其中枢之间切断联系。
过了今夜,我大秦兵马在伊康之国南线,将占据绝对主动,进可攻退可守。当然,我们也不太可能退。
此为行军之上策,势敌人所非势,能敌人所不能。”
杨瑞和心下骤起惊涛,为廉颇用兵之敏锐,对敌势观察之精准,行军之犀利而动容。
陛下慧眼识英,这位老将当初入秦,多少人不以为然,觉得秦兵多将广,多廉颇一個不多。
而今才知真正的名将该怎么打仗,其目光始终着眼在大的战略优势上,一夜就要击溃康伊的南部防线。
杨瑞和心悦诚服道:“末将这就去整备兵马。大将军以为俘虏当如何处置,本诚留多少人马驻防合适?”
“夜御府不是探查说这些伊康之国的兵将,以活人炼生魂吗?
这种畜生留着还要浪费兵马看守,皆杀,不留俘。
再留一千兵马固守此城,我军后续的人马很快就会跟上来。吾等率九千人过去夺下一城,尽够了。”
“诺!”杨瑞和快速下去召集部众。
城主府。
“杀了他。”
白药迈步走入府内深处,守门熟路的展开抄家搜查的手段,把南护府的老底搬了个精光。
孙从豹一瘸一拐的上前,手里拿着那把五针松短刃。
之前石粟依仗五针松短刃的神魂烙印,才能追到孙从豹等人的踪迹。
石粟被白药打死,五针松灵刃便被孙从豹隔空收回。
他上前用短刃拍了拍阎朝安的脸:“吾之前说过我大秦兵马很快就会杀过来,打死你们这些畜生。
吾说的对不对?”
“吾乃伊康之国南护王,即便战败,你等也不能轻易杀我!”阎朝安声音虚弱。
“伊康不过是个番邦之国,我大秦这些年灭掉的国家多了,你算个屁,还南护王,老子是大豹王!”孙从豹道。
“你跟他费什么话。”姜泗从后边上来,伸手一抹,手中一柄短刃一闪而没。
阎朝安人头落地,鲜血滋出老高。
白药迅速掏空了南护府,重新走出来道:“你等在这里养伤,协助城内守军,占据塔什干。廉颇将军要连夜去打拓木,我也跟过去看看。”
秦军已经全面杀入城内,在攻占四方城门。
攻城战正处在最激烈的时候,但已经锁定了胜局。
一个时辰后,夜色深邃的凌晨。
城内的主要反抗已被杀溃,后方赶来的其他秦军正在入城。
而城内西门,廉颇和九千秦军精骑,夜色中宛若一条黑龙,冲出了塔什干,直奔更西侧的拓木城。
队伍的指挥兵车上,廉颇注视白药,叹气道:“你怎么耳朵这么尖,又跟上来抢攻?”
白药淡然道:“我不是来和将军抢攻的,但打下拓木城后,抄没城中的东西,得我亲自来。”
白药这些年一直都是抄家狂魔……咸阳,赵淮中通过照骨镜,隔空听白药和廉颇聊天,哑然失笑。
时间也不早了,据说晨战有益身体健康,赵淮中准备找个人打一场清晨战役。
嫔妃里谁最善于熬夜和早起来着?
大熊妹……天蒙蒙亮的时候,赵淮中来到了燕浣纱的寝殿。
“陛下……”大熊舞姬迷迷糊糊中带着些惊喜的靠上来,温香软玉。
“啊……”
也是在这个清晨,数千里外,秦军连夜疾行,在天亮前最黑暗的黎明时分,杀到了拓木城下。
城内很快就响起惊天动地的喊杀声。
战况之激烈和赵淮中这边不相上下,喊杀声也是同等强度。
次日上午,康伊之国的国都,位于其整个国境中段的都赖城!
南部最重要的两座大城,塔什干和拓木一夜间全部失守,消息在这个上午传到了都赖。
王宫内,收到消息的康伊国王室几乎不敢相信,震惊之极。
整个朝会上都在议论此事,沸反盈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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