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p>第八章
那天以后,为免她会再受刺激,他以会主动向兄长交代一事打发了月嫂,月嫂自此没再追问,即使如此,月嫂的存在还是对她构成相当大的影响,她的情绪波幅还是很大,他知道这一切都是他一手造成的,他本能地想逃,但最终未敢卸责,甚至罕有地决定一力承担。
他没再像饲养金丝雀一样把她困在别墅里,反而擅作主张拿编写电话软体所赚来的钱租下她以往的居所,把她带回那所佈满了不少珍贵回忆的单人公寓去。
回到公寓后,她虽一面疑惑,但依然拒绝与他谈话,他知道她心理上比先前更抗拒跟他沟通,换作是过往,他会视这种近似冷战的情况为麻烦,会感到非常不耐烦,不是发脾气,就是直接跑掉,懒理对方怎样,总之会先顾及自己的心情。
可他现在却反常地愿意耐着性子哄她,希望能够让这场冷战和平地结束——
回到公寓后,他没再碰她了,像过往那样,没获得恩准,就只能相拥而眠,但他每天照旧会给她一记早安吻、一记晚安吻,也没再拉她洗鸳鸯浴了。这样做可能有点傻,但他还是选择将她过往订下来的规条像韁绳一样重新套到身上去。
他不知道这样做能否起作用,仅盼她能够原谅他先前伤害她的种种——
一如过往,他平日晚上会来单人公寓找她吃饭睡觉,早上一同起床吃早餐,假日则带她外出游玩,但无论是平日或是假日都会准时十二时正睡觉,这种有规律得近乎有些少病态的生活是她的特色,他从前老爱踩钢线,三不五时挑战她的底线,研究有没有可能令她为他破一次半次例,好让他得悉自己在她心里头待在什么位置,而她偶尔的妥协退让都让他尝到打电动过关卡的滋味,间接促使他像个孩童似的得寸进尺,想要从她身上得到更多特别待遇——
或者是因为太享受见关卡过关的滋味,或者是因为太渴望那份击败最终老大完成游戏的成就感,他越来越焦躁不安,结果一次又一次逼她入穷巷,而不自知。
近来的每一晚,他把娇小的她圈抱入怀,待她闔眼好一会,反覆确认她已睡去后才以近乎气音的声浪道出他始终没勇气说出口的道歉:「对不起,格格……」
然他抱紧她入睡,压根儿没注意到自己睡去不久后,怀中的人儿张开眼儿怔怔地瞅着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