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打算找话骗我——我有看偶像剧,但不代表我是无知少女——我有眼睛我看到的——根本就没分别,你根本对每个女人都是这样说话的,都会说上同一番话——什么很爱你呀,很想你,你都说得琅琅上口,根本就没分别——」
他亟欲平反,想消除她对他的误解,却苦无机会,皆因酒醉的她压根儿没释出发言权的意思,自顾自的说话,强逼他充当一个寧静的聆听者。
「根本就没分别……」
她每说一句,鼻音就会比上一句来得重。
「根本就没分别……」
他每听一句,胸口里都会有部份委屈转化成浓烈的醋酸味。
「是我这么笨,相信你说的,信你很爱我、信你很想我——」
她的鼻音越重,话的份量越重,全都重重压在他的心版上,教他难以呼吸。
「在你眼中,我亦只不过是其中一个砲友而已……」
他想忽视她每句话所带来的影响力,但他做不来,尤其是当她睁着闪鑠着泪光的眼睛含怨瞅着他看的时候,尤其是当他亲耳听见她无意识透露自己最深层想的法的时候,原已沉重的心版如遭泰山压顶般压得他险些窒息。
「但我竟然笨到曾经希望自己能够晚八年出生,甚至笨到结婚前一晚还在想如果我晚八年出生就好了,如果晚八年出生就好了,如果晚八年……为什么要差八年?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她哀慟的神情、她反覆的自问,都在诉说她仍在意他年纪比她小的问题,这不算是什么新鲜事,但他今回却感到既心痛又自责,心疼这个女人埋得极深的情爱,同时也痛恨自己把她逼得太紧。</p>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