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p>江一水有点发懵。
向东这一吻,好像把她的脑袋吻短路了,压根就不能思考了,呆呆的坐在那儿,看着面前的登记员,惊慌失措的填写结婚证。
那女人也不再问是不是自愿结婚了……大概也被向东的“证明”吓到了。
等到江一水再清醒过来的时候,人已经站在了楼下的台阶上,手里握着一张填写的工工整整的结婚证。
向东的怒气全消了。
心情愉悦的一把将她的结婚证抢过来,小心翼翼的放入自己的皮包里,“我帮你看照顾着,你别拿丢了!”
江一水儿呆呆的望着他……还有点不敢相信,面前这个男人,已经从一个男友,变成必须相濡一生的丈夫了。
向东呲着小虎牙笑,“你瞅我干啥?”
宠溺伸出大手,为她抹了抹鬓角上的水珠,“哎,刚才我抓疼你没?冷不冷?我看你身上都湿了,夹克也湿了,赶紧找个地方换件衣服,省得感冒了!”
江一水轻轻的叹了口气,“你还说我呢,你把夹克盖到我脑袋上了,你自己呢,瞧瞧,衬衫后背都湿透了!”
既然木已成舟了,都已经登记了,那就别再矫情了。
她拉过了向东那只受伤的手,细细的瞧了瞧,“这怎么弄的?”
向东怕她难受和内疚,囫囵的撒了个谎,“嗯?我也没注意!大概是在哪儿刮的吧,也没觉得疼。光顾着找你了!”
“你找我干啥呀?”江一水埋怨的瞪了他一眼,“你傻不傻?非背上我这个包袱?我现在的经济问题还没解决呢,如果财政局一直查,如果有人一直告,你和我登记了,在政审这一块,就会影响你报名的资格,这还用我掰开细说吗?你心里能不清楚吗?你怎么就非得跟我对着干?怎么就不理解我的这片心?”
“别说了,再说也晚了!”向东无所谓的耸了耸肩,眯着眼睛笑,“现在咱俩是已成事实!名正言顺的两口子!受法律保护的!从此以后,你好,我就好,咱俩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要拴在一起一辈子了。”
他顺势戳着江一水的两只胳膊,“冷不冷?我看你的脸都冻白了!”
抬头看了看天。
说来也怪了,刚才那一阵大暴雨,就像向东的脾气,来的快,去的也快,眼瞧着天际露出了一片白,雨点儿也从瓢泼似的大雨滴,转成了毛毛的飞絮。
向东想了想,“咱俩先别回家了!衣服都是湿的,再坐一路大客,就算没感冒,那腾着也难受啊!不如这样吧,咱俩找一个旅社,把衣服晾一晾,等到衣服都干了,咱们再回去。”
去旅社?
晾衣服?
单独两个人?
江一水儿赶忙摆了摆手,习惯思维,“这可不行啊,咱俩孤男寡女的,人家也不会给咱们开房啊,就是一,第二,影响也不好啊!”
向东笑着弹了她一个脑啵,“傻媳妇儿,你想啥呢?咱俩现在是合法夫妻,结婚证还在我兜里呢,人家凭啥不给咱俩开房啊?咱俩在一个房间里呆着,那是天经地义,有啥影响不好的?走!我知道县招待所的条件最好,里面还有单间浴室呢,你可以洗个热水澡,去一去寒。”
“啊?”
还洗澡?
江一水有点不淡定了,“向东,我怎么觉得你没安好心眼子呢?”
“别磨叽了!”向东痞痞的笑,用大拇指刮了下嘴角,“你是我媳妇儿,我就算不安好心眼子,也是只对你,没毛病吧,你这辈子就是我的人,早早晚晚永永远远都是我的人。”
话一说完。
伸出胳膊搂着江一水儿,“别再多说了,再多说真感冒了!”
稍微一用劲儿,半推半拽着她,这就奔着县招待所去了。
县城总共也不大,拐了几个弯儿就到了。
这家县招待所,条件相当不错了,是属于县委的直属单位,平时负责接待上面的领导,基本上不怎么对平民老百姓开放。
先看那一圈的铁栅栏就够气派的了,透过栅栏可以看到里面的大院子,隐约的停着几台吉普和小轿车,两层小洋楼,外墙刷着白色的涂料,宽大的玻璃窗,“高级”的旋转门……
向东拉着媳妇的手,直接就转过旋转门,进了大厅一瞧,大理石地面,环形的楼梯间,左手边是一个登记处,里面的服务员都穿着白制服黑长裤,相当正规了。
向东大大方方的走到服务台,“同志,你好,请帮我们开一个最好的单间儿!”
登记员是一个20多岁的小姑娘,长得眉清目秀,亭亭玉立,白制服的胸口上别着个小名牌:韩美美。
韩美美一见向东雍容的气派,不敢怠慢,热情的展开了一个笑脸儿,“同志你好,想要开单间吗?可以!请出示一下你的介绍信和工作证!”
向东愣了一下,耐心的解释,“小韩同志,我没带介绍信和工作证,我今天是因为一些私人的事情和我媳妇到城里来的,正好赶上下雨,把她淋湿了,我就想在招待所开个房间,等衣服干了我们就退房。”
这话说的也够客气的了。
向东想的也周到,在小皮包里拿出了结婚证,“喏,我们是合法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