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胤博不小心和袁思月撞到了一起,他捡起掉落的笔和文件递给她:“抱歉。”另一边“蒙眼抓人”的游戏结束,沈宜获得了一方丝巾,颜色花纹是黑白的几何印花,她当即就直接用来绑了低马尾。她坐在休息区喝了一口水,不远处陈鹤青接过文件翻阅了几下,神情严肃地同对方说话,她不会唇语无法读懂。方胤博走过来在她旁边坐下,摸着她的“胜利品”说道:“这条丝巾很适合你。”“别乱摸,干什么去了,也不帮我加油。”沈宜抬手拍开他的胳膊,委屈巴巴的撇撇嘴,眯起眼睛阴阳怪气:“别是趁我蒙着眼睛和别的小姑娘私会吧。”“怎么可能。”方胤博屈指亲昵地刮了刮沈宜的鼻梁,他心头却蔓延开淡淡的惆怅……直到晚饭前,沈宜都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和陈鹤青单独沟通,不是找不到陈鹤青,就是方胤博在她身边。饭后,她坐在花园的一角低头在本子上速写,旁边方胤博在和同事们聊天。偶然抬头视线掠过连廊,陈鹤青正在打电话,沈宜轻轻扯了扯方胤博的袖子,小声说道:“我有点冷,能帮我去拿一件外套吗?”等方胤博离开,她也借口去厕所。看起来距离不远,但实际上需要绕路,沈宜小跑着过去还是错过了。不想遇到的时候总能碰上,现在费尽心思想要说上话却又总是见不上,她无奈地往回走可还是不死心地扭头看向刚刚男人站的地方。没看路的她一头撞进了别人的怀里,她下意识连声道歉,抬头止住了声音。陈鹤青收回手,在沈宜和她看的方向之间来回扫视,心下了然:“找我有事?”“那个东西呢?”人来人往的走廊里,沈宜打算速战速决,开门见山地抛出疑问。被男人扶过的胳膊似乎还留有余温,她不自在地揉了揉。“既然不是你的,你又何必多问。”陈鹤青没有正面回答,沈宜的视线落在他的口袋上,似乎要看清里面有没有,他语气淡然:“我没有这种特殊癖好,喜欢带着别人的情趣用品到处跑。”那你之前还放在口袋里。沈宜忍不住在心里偷偷吐槽,心知问不出个什么所以然,但还是忍不住想要确认东西是否还在他的手上。“东西没有找到主人之前,当然还在。”沈宜和方胤博约好洗完澡一起看电影,只是一想到两人会做更加亲密的事情,她就开始紧张。正经的睡裙下是白色的蕾丝内衣,丝网的材质上绣着几朵花,基本上起不到遮挡的作用,衬得两只乳球又圆又大。内裤是一套,小小的一片用细绳在腰上绕了一圈,腰两侧绑了可爱的蝴蝶结。电影是方胤博找的,沈宜看了两眼心思就全然不在上面了,窝在他的怀里捏着他的手指玩,不经意地将腿架在他的身上,有意无意地去蹭他的敏感点。“贝贝……”方胤博握住在自己身上乱动的手,哑着嗓音说道:“不是看电影吗?如果不喜欢这部,那我们换……”沈宜受不了方胤博的闪躲,她就是想不明白,明明喜欢她,为什么就是不愿意和她做呢?难道她的身体对他没有吸引力?她翻身跨坐在他的腿上,捧住男人的脸颊低头吻了上去,她需要行使自己的正当权益。背景音变得遥远,仿佛是从天际传来的,没有人再关心电影里的男女主角又发生了什么误会,他们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这个突如其来的吻上。裙边因为坐姿卷到了沈宜的大腿根,两人之间只隔着方胤博的睡裤,他闭上眼睛感受她带来的强势,手臂无力地垂落在身侧。沈宜不满地睁开眼,拽过对方的手搭上自己的腰:“抱我。”两人无声地对视许久,方胤博突然开口:“贝贝,我爱你。”他主动仰起头和她接吻,两人之间的温度越来越高,一切都在往不可描述的方向发展。沈宜的手伸进方胤博的睡衣里,细细感受他的身体,单薄却不瘦弱。车祸对方胤博的影响不只是在那个阶段,有些后遗症将伴随他的一生,一到下雨天他的腰和腿就会疼。沈宜总是找各种方法帮他缓解,他说的最多的就是“不疼了”。后悔吗?方胤博不敢想象如果当初受伤严重的那个人是沈宜,他大概这辈子都会活在内疚里。人在面对危险时的下意识反应是无法预料的,或许就算不是沈宜,他也会这么做。沈宜察觉到身下的男人在开小差,手迅速地解开睡裤的抽绳,方胤博身体一僵,立即抓住她的手:“不……我去拿个东西……”留下还在懵圈的沈宜独自坐在沙发上,她以为方胤博是去拿避孕套,也就安静地看了会儿手机等他。结果左等右等也等不到他回来,直接打电话过去质问。方胤博:“我有点困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做到一半被人扔下是什么感受,沈宜现在是切身体会到了,这个人还是她的男朋友,很可能他俩不久就要订婚。光怪陆离的酒吧里,沈宜独自坐在吧台上喝着闷酒,越想越觉得委屈,忍不住趴在桌子上流眼泪。她现在觉得还不如那晚就跟陌生人睡了,自己辛辛苦苦忍受性欲的折磨,心心念念都是想着方胤博,可人家根本不领情。也许她脱光了躺在他的床上,他都对她没兴趣。“为什么?我就这么让人没欲望吗?”她转身望向在舞池里肆意扭动嬉闹的人群,一口气闷下酒精,随意擦了两下眼角。她今晚就要证明自己。沈宜如鱼得水,灵活地在人群中穿梭,不施粉黛依旧美得惊人,一路上已经有好几波要请她喝酒了。没有方胤博帅,也都不如陈鹤青。她被自己的想法惊住,脑海里闪过陈鹤青那双冷漠的眼睛,不知道是不是酒精开始发作,她热得身体开始冒汗。酒吧里人挤人,沈宜在经过一个卡座时被抓住了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