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p>这可不是见到表妹的模样。
“表哥表妹的?”荣泰长公主嗤笑,“你可得仔细防着点儿,这年头多少的表哥表妹成夫妻呢。”
昭华郡主摆摆手,“我的阿福才多大?两个人年纪差了小十岁,不至于有这担心。”
顿了一顿,问荣泰长公主,“我怎么恍惚听说,太后娘娘有意过问阿斐的亲事,她老人家属意的,是承恩公府的女孩儿,还是武定侯府的女孩儿?”她方才看见了这两家女眷都在。
提起霍太后来,到底是荣泰长公主的亲娘,昭华郡主没好问得太过直白。
不过,自己的娘什么样儿,荣泰长公主还是很了解的。对昭华郡主抱怨道,“你说说,多大的年纪了?耳根子又软,心里又没成算,别人说两句好听的,就要被人牵着走了。”
她咬牙,“我劝过多少回了,霍家原先不过小吏门第,因皇兄,如今已经被人叫一声承恩公府了。却还是不知足!”
“到底是太后娘娘的娘家,多关照些也是有的。”昭华郡主口不对心地说道。
话音落下,被荣泰长公主瞪了一眼。
“好了,是我说错了话。哎……”昭华郡主觉得自己能屈能伸,见荣泰长公主变脸,立刻就赔不是。又用肩膀撞了撞长公主,“你倒是跟我说呀,娘娘想给哪家的姑娘保媒?”
荣泰长公主笑了,“你问我?你自己眼睛做什么的?”
霍湘田蕊,一个端庄一个活泼,若皇后和秦斐都不满意,荣泰长公主相信,如贵妃姐妹俩还能从霍家再找出别的来。
这阵仗,竟是和选秀似的了。
昭华郡主觉得好笑,“一个阿斐,就叫她们这么费心了。有这份儿心,怎么没用到太子身上?”
“你又知道没有?”
昭华郡主惊讶,“还真有?”
荣泰长公主不言语了,只觉头疼。
她知道她母后出身不高,哪怕如今贵为太后,心里也是有自卑的。特别,是在周皇后面前。
要知道,当年霍太后以宫人身份进宫,是服侍人的。那会儿后宫之主,是文皇帝的元后,同样出身周家的孝文皇后。
她皇兄登基后,也是先尊孝文皇后为太后,然后才尊生母太后的。
两宫太后并立的时候,无论朝堂还是后宫,人也是多知孝文太后,不知霍太后的。
孝文太后薨逝后,她娘才算真正成为了太后。
只是,骨子里印下的卑微,又岂能是个名号能够改变的呢?
所以这些年里,她娘得了机会便要为霍家讨要好处,要爵要官要女孩们都嫁入宗室或勋贵人家。无非就是想提高霍家门楣,好叫她扬眉吐气。
这番心,荣泰长公主不是不能体谅。她只恨霍家的人贪得无厌,动不动就借机来生事。每次,无非也就是叫她母后和皇兄闹上一番,又有什么用?
“你说说,一家子男人不争气,只想靠着女人博前程,哪里是正道?”荣泰长公主恨铁不成钢。
她眯起了眼睛。不说别的,听见了荣王妃尚未上玉牒,她心里也着实痛快。
活该啊!
第12章 霍家,也该知足了
秦斐领着阿福从宫里出来,宫门前已经有护卫在等候。他不爱坐车,指着一匹高头大马问阿福,“和我一同骑马,怕不怕?”
“不怕!”阿福昂着头,看眼前这匹浑身上下一片雪白,半点杂色也没有神骏大马,眼睛里都是兴奋。她早就想骑马了,可惜她娘说她还小,一直不许呢。
她脸上神色天真又明媚,眼中光芒点点,如细碎的星光,喜悦就那样在日头底下绽放,让秦斐的心也跟着明朗了起来。
将阿福托上了马背,他也翻身上马,把人护在怀里,一路回了自己的王府。
王府大门口停了马,阿福抬头就看见大门上挂着块新匾。
“这就是表哥的王府么?”
红底金字的豫王府三个大字在春日暖阳下熠熠生光。
“瞧着,富贵得很。”阿福笑眯眯道。
“昨天才挂上的。”秦斐将阿福抱下了马,随手将缰绳甩给了后边的护卫。
王府的总管早就带着人小跑着迎了出来,一眼就瞧见了秦斐身边的阿福。
小姑娘华衣锦服,虽然年纪还小一团稚气,可五官脱俗,眉眼弯弯如新月,让人看了便心生亲近之感。
老总管就倒吸了一口冷气。
他家王爷,这是把谁家的姑娘给抢了来不成?
“王爷,这……”这位总管还是秦斐生母的陪房。秦斐被接进宫里养活后,周皇后就把先荣王妃的陪房都遣去了庄子上。小霍氏巴不得在荣王府里抹去一切秦斐母亲的痕迹,这十来年乐得不管。
秦斐回京之前,总管周福这些人,才从庄子上回来了。因此,对京城里得皇帝亲赐小名的阿福,并不认得。
“这是隔壁姑母家的表妹。”
周福立刻更加恭敬起来,对着阿福弯腰拱手,“原来是薛侯与郡主的千金。小的周福,见过姑娘。”
他人长得喜庆,白白胖胖的圆脸上一对小眼睛,笑起来很有趣。
秦斐领着阿福往王府里走,告诉阿福,“以后你想过来玩了,我若是不在家,有什么想玩的想吃的,便告诉了福叔。”
“姑娘只管吩咐!”周福忙道。觑着秦斐,果然见他脸上露出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