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安绣完喜鹊登梅,站起来走两圈,歇息一会,又开始绣下一件兜衣。
绣着绣着,后知后觉有些不对劲。看看上尖下圆的粉桃,又看看自己的胸口。
那粉桃的模样不就是奶儿的吗。
二爷这个大坏人!
予安恼羞成怒,一时连老太太嘱咐的话都忘了。
她不要绣这件兜衣了。
气鼓鼓地抓起来要扔进针线篓里,脑子里忽然蹦出句话:这是绸缎,值几两银子的。
予安肉疼。
几两银子可以给娘和弟弟买好多好多东西了。
……还是不扔了罢。
除了二爷和她,也没人知道这两个粉桃是什么蕴意。嬷嬷说的对,她身子都给二爷了,不害羞不害羞。
不扔了。
予安红着脸将这件兜衣绣完。
吃过晚食,予安不敢去找迎欢闲聊,回房中等二爷。
二爷吩咐那两个丫鬟不用来伺候,那服侍二爷沐浴的活也要她来干了。
荀观澜酉时回来,予安轻哼了一声,上前给他倒水。
一刻钟后,两个强壮的婆子提热水进房。
荀观澜放下瓷杯,走入屏风后,予安自觉地跟进去。
荀观澜看着给他脱衣裳的小丫头,目光若有所思。
小丫头等了一日,兴许是迫不及待了。
既然她想服侍他沐浴,那就随她罢。
两个婆子拎着木桶出去,见四处无人了,窃窃私语。
“怪了,二爷沐浴不是不用人伺候么?”
“我方才也在纳闷,那个小丫头就是老太太送来的罢。”
“可不是,不知使的什么厉害手段,一下子就破了规矩。”
“你听说没有,今早二爷给老太太请安……”
予安: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我被二爷坑了。
二爷:口是心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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