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看守陈年年的两人,其他人都下去追捕荣十安了。刚刚被刀疤男重踢在腹部,她现在被仍在地上疼得蜷缩在一起。瘦子男对早上被她刺伤的事耿耿于怀。捏住她下巴,瞪着那双本就不大的眼睛,阴测测道,“臭婊子,我先替刀哥教训教训你”。手还没碰人,就被踢飞撞在玻璃窗上发出巨响,震碎的玻璃四处飞溅,荣十安捞起陈年年护在怀里。瘦子同伴见状吓得腿软,连滚带爬地跑出去,却没想到被门外的人当胸一脚,踢得倒滑进来。荣十安抱着陈年年,她疼得额角溢出冷汗,双唇发白,加上脸上青肿的痕迹,脆弱得像仿佛随时要被折断的小白花。看向抱头惨叫的瘦子,眼神似要杀人一般,平时脸上淡漠的表情此刻变得暴戾起来。荣十安将躺在地上的短刀用脚踩起来,转了个方向朝瘦子踢去,十足十的力道。利刃犹如箭矢一样,以极快的速度刺穿了瘦子的手臂。几乎能听到刀尖捅进皮rou扎碎骨骼的声音。瘦子同伴听到他震耳的惨叫,浑身开始哆嗦,跪在地上求饶,“都是瘦子干的,放过我,放过我”。冰冷地看着他们,心里的暴虐叫嚣着要杀了他们。一旁冷观的肖自牧及时拉住了荣十安。“年年很难受,你不先带她出去看看?”。听到她名字,荣十安眸子逐渐恢复正常,将怀里的人搂紧,转身离开了这个地方。肖自牧慢悠悠地拔下插在瘦子身体的短刀。刀尖滴答的血珠滚落在地上后迅速被厚厚的尘土裹住,瘦子同伴两眼发黑地看着眼前的刀,立即磕头求饶起来,脑袋碰到水泥地面发出沉闷的声响。刀尖停在他额头一厘米处,男人浑身抖得跟筛子一样。肖自牧居高临下看他一眼,唇角牵起,悠然笑了。“我可不想当杀人犯”,嫌弃似地扔掉滴血的短刀。肖自牧踩着散漫的步子转身,同时工厂外边报警声鸣响了起来。医院里,医生给陈年年处理完伤口刚离开,方悦和唐新月闻讯就赶来了病房。挂完盐水和葡萄糖,陈年年好受一些,想坐起来全身却扯得疼,她轻嘶一声。“年年,你别动好好躺着”,方悦满是心疼。看见她脸上没一块好地方,唐新月忍不住哭了,“对不起,年年,我不应该轻信肖教授的话,害你吃了这么多苦头”。“新月,别自责,这伤只是看着吓人”,陈年年微微笑了笑,“而且今天肖教授也来救我了”。唐新月抹眼泪的手一顿,哽着声音道,“那也是他先欺瞒人”。病房里突然多了几个人,荣十安眉头微不可查的一皱。“年年需要休息”,他声线偏冷,直接下逐客令。“年年我们先走了”方悦虽然心里不舒服,但为了好友也没说什么。唐新月忙捏住方悦的胳膊,拉着她离开。荣十安手贴在她额头上,没有刚开始那么烫,“饿吗?”一两天没进食,陈年年肚子有些饥饿感,“嗯,但没什么胃口”。“好,我让人送点清淡的来”。陈年年顺着视线默了眼他血迹干涸的位置,没有什么力气的开口。“我想先睡会”。“我在这陪你”。荣十安替她掖好被角,缓声道。她敛下眸,“不用,我自己待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