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这等你好一会了。”莫虞一翻身坐起，长腿交迭落地，打量他道：“我朋友们今晚有个聚会，章谦和也会去，你收拾收拾陪我一起吧。”
方舟默了下，手指触着门框，没有看她的眼睛：“我是来和你辞职的。”
“什么？”莫虞以为自己听错了，惊地微微睁大眼。
方舟站在门口，身形修长，又恢复了刚来时那种清冷闲散，笑也不笑一下，一副不失礼节、公事公办的态度：
“等你明天考完，这个月就结束了，我会马上搬走。”
莫虞愣了愣：“你只教我一个月？合约上写的可是一个学期啊。”
“嗯。违约金我会赔付给你。”
“你什么意思，我是缺那点钱吗？！”积攒的怒意被点燃，莫虞猛地站起来，大为光火地直视着他。
她没想到方舟会这么倔，连跟她低个头道歉都不愿意。
看着他轻淡的神情，莫虞被激得咬牙切齿，蜷缩的脚趾猛踩地毯：“行啊，我说过了，我是真心实意请你来教我的，从来没有人违逆我，如果你一意孤行，后果自负。”
方舟没什么反应。
他并不惧她的威胁，甚至那种冷淡的眼神、漠视一切的态度让莫虞觉得——
他答应来给她做佣人也不是为了钱，而是另有所图。
但现在不知发生了什么让他无法忍受，于是离开她就成了比那个目的更为重要的事情。
莫虞手指绕着自己的发丝，炸毛的姿态略微收敛，茂密的卷发让她看上去像只矜贵的长毛猫。
她为难时会不由自主地咬嫣红的唇瓣。
“我不明白你在置气什么，明明我都没有介意你。”
方舟没说话，只轻轻瞥她一眼，低声说了句“保重”，转身打开了门。
莫虞攥紧了拳头又松开，压下想冲上去的步子，冷笑出声：
“我原先以为你自视甚高，没想到是个敢做不敢当的懦夫。”
方舟步子一顿，转过身。
“你说什么？”
莫虞矜傲地一抬下巴、红唇弯得不怀好意：“方舟，你该不会是，喜欢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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