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抬了一下眸子:“啊,可以。”“我叫张瀚景,先生,虽然有些唐突,但我很想知道您的名字。”男生看着眼前风度翩翩的帅气男人,心脏猛烈跳动了一瞬:“没关系呢,名字而已。我叫季言。”他说完伸出胳膊,握住男人几秒钟前递到他跟前的手。温暖,干燥,让人很舒服的触感,季言一阵心猿意马,一时间竟忘记抽离出自己的手。张瀚景也没打算松开,他低低一笑,声音好听,带着成熟男人特有的性感:“季先生,我看你不是太开心,是有什么心事吗?”明明很俗套的搭讪方式,却因为他英俊的长相和磁性的嗓音,让人不觉心驰神醉,季言鬼使神差的张了张嘴:“也没什么,就是跟我男朋友发生了一些不大愉快的事,他最近对我的态度莫名其妙的冷谈。”张瀚景安抚似的轻拍了拍他的手背,季言后背一麻,仿佛被注入了一股子强烈的电流,整个身子软趴了大半。酒吧的转球灯暧昧昏暗的打在张瀚景的硬朗流畅的侧脸上,使他整个人散发出巨大的魅力。这天晚上,尉然思索之后,还是拨通了季言的号码,择日不如撞日,他承认他是有些心急帮梁驰找回记忆了。拨到第一遍时,没有人接听,他试着拨了第二遍,接倒是有人接了,似乎喝醉了酒,人声音支支吾吾,断断续续,沙哑的厉害。尉然不好打扰人休息,挂断了电话。“嘭——”的声响,桌子上的玻璃杯落了地,把季言吓了一跳,他抬起头,看着眼前的男人,惊讶的问:“张先生,怎么了?”好一会沉默,张瀚景盯着季言还没灭下去的手机屏幕,回答:“哦,没事。”季言脸蛋潮红,软糯糯的说:“谢谢你今天听我说废话。”张瀚景眉眼含笑:“季先生,应该我谢你,能听你说话,送你回家,我很乐意。”在他温柔的注视下,季言心脏跳的飞快。张瀚景并没有留下来。隔天早晨十点多,季言洗了个澡,叫了份外卖,心情大好,掏出手机后,惯例查看了一番,梁驰果然没给他发过一条信息,但他心里也没那么不高兴了。往下划,找到备注“张先生”的头像,给对方发了句“早安”,很快收到能溢出屏幕的关心,满意的笑出了声,这才拨通昨晚的那个陌生号码。“喂,你好。”听筒里传来一个好听的声音。“你好,我是季言。”尉然并不意外听到这个名字,或者说,他一直等着季言主动联系他。见面的地点选在季言小区附近的一家咖啡馆,挑的是没什么人的时间段。尉然提前半个小时来到目地的,季言则迟到了十来分钟,戴着一副遮住了大半张脸的黑超,口罩帽子也一样不落,全副武装,低调的人人都想多看他几眼的那种。抛去虚伪的寒暄和客套,尉然开门见山,上来就问季言为什么找人跟踪自己。季言起初还想否认,尉然直接把自己昨天从王凯手机里截图到的短信晾给他看,证据确凿,季言索性坦白,很简单,因为他的出现,梁驰对自己态度冷谈了许多。尉然在脑海里过了一遍自己跟梁驰的几次见面,中规中矩,在外人眼里并没有什么不妥。季言能很快把梁驰对自己的态度转变原因归结在自己身上,不可能只凭梁驰对自己透露出来的关注度。说实话,尉然是丁芬兰的亲外甥远可以抵消这些关注度,尤其季言比旁人更了解梁驰的家庭情况。退一万步而言,他真怀疑梁驰对自己存有什么心思,也不至于做到找人跟踪的地步。这中间肯定还有什么他不知道的其他隐情。他试探着问了下季言十六岁之前的事情,住在哪里,上的什么学校,口吻亲切,跟话家常一样,也没涉及太隐私的地方,但季言的支吾不清,顾左右而言他,明显在隐瞒什么。尉然耳聪目明,不再多聊,干脆结束谈话。季言大概有些心虚,最后都不肯跟尉然对视了。尉然跟他礼貌道别,没去公司,驱车直接回了梁家别墅,他跟梁驰第一次见面的地方。那时,他十六岁,梁驰十一。从前,尉然是这里的常客,但自打从平行世界回到现实后,他和梁驰没了半点交集,梁家别墅自然也没理由再踏足过。季言的反常让尉然把重点最终放在梁驰十几岁的节点上。这时候的梁驰还没跟梁业伟闹翻,或者能从梁家别墅找出一点线索。半个小时后,他站在大门口,按响了门铃。来开门的是梁驰的保姆张姨。她看到尉然后,愣了一下:“你……吆,是你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