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小姐端庄优雅,比她美。”小兰嘴甜的很。“嗯,我也不错。”尉然表示赞同。选妃定在三日后,这之前,一众姑娘把澜桑皇城逛了个遍,羡慕此处的富贵繁华,更加坚定留下来的信念了。尉然在客栈里闷了两天,有一天半都在偷偷观察云幕深,也是巧了,后者和他只搁一间房。其实并没什么好观察的,云幕深比他还宅,一日三餐都是下人端进房间的,每天都窝在房间里看书。到了第三日,尉然决定去外面熟悉一下这个世界的环境。他不像云幕深,鲛人之身,雌雄莫辨,怕暴露身份,在脸上蒙了一层薄纱。其实非常没有必要,尉然自个心虚罢了。澜桑不愧是中原诸番之首,高厦林立,红墙黄瓦,画栋雕梁,不时有侍卫定期巡逻,维持集市治安,好一派繁盛之景。他走到一家胭脂水粉小摊旁,微微颔首认真的挑着口脂,摊主滔滔不绝的跟他介绍哪个颜色时下最受欢迎。话音刚落,前方突然跑来一批白色汗血马,马蹄扬翻了尉然跟前的胭脂摊子,目测一分钟八百米的速度朝尉然径直撞过来,尉然脸色白了一瞬,已经做好躺尸的准备。霎时间,一道鞭影闪电般劈在汗血白马脖颈上,隔空绕了三四圈,生生拌住了它前进的动作。鞭子尾部受惯力作用,眼看就要甩在尉然的脸颊上,“咻”的声响,一个身影疾驰掠过,待尉然回过神来时,汗血白马上赫然坐着一个高大的身影。僸酮荇⒉亻专是个年轻男人,华衣锦袍,头发高高竖起,看着非富即贵。尉然的面纱被鞭子甩出的凛风扫落在地,露出一张清秀的脸。来人眼神一定,愣了好一会,才把鞭子收回到腰间。他戴着一个银色面罩,遮住了大半张脸,语气却是温柔的:“你没事吧?”尉然心口前一刻刚腾升出的熟悉感因为这声音消弭,轻摇了摇头。男人双腿一抬,驾着汗血白马靠近尉然,低下脖子,居高临下的看了他大概三秒钟时间,轻笑:“抱歉,这马受了惊。”尉然道没事。交谈仅限两句,十余名侍卫快步跑来,把男人围了个水泄不通,纷纷问他有没有受伤,尉然听的分明,侍卫们喊他王爷,看来是皇室的人了。男人驾马而去,中间经过街道拐角时,回头看了尉然一眼,淡淡的对身边的侍卫说:“你去查一下她的身份。”三日后,皇城内,二十余顶轿子鱼贯而入,尉然伸手撩开帘子想观望一番这气派的皇宫盛景,被小兰阻止道:“小姐,皇子都没见着您的脸呢,怎么能让这群宦官侍从先瞧了去。”尉然:“在客栈里,隔壁老王家的大黑狗还看了我的脸呢。”小兰:“……”“小姐别皮,宫里有宫里的规矩。”破规矩,尉然心道,省的招惹不必要的麻烦,听了小兰的提醒。小兰是姝妃派过来的人,得了指令半是监视半是帮他。至于姝妃,羽国丞相尉铁山的亲妹妹,他的亲姑姑,除了皇后就数她最得宠,介于这层关系,尉然并不担心自己会落选。二十三顶轿子纷纷落下,尉然随着一众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千金小姐走进殿堂。身后突然一阵灼热,他感知到有人在盯着他看,且那目光已经实质化为刀锋火焰,但并没有什么恶意。他回了一下头,看向不远处的一根龙形雕绘的虬柱上,空空荡荡,可能是错觉。和他隔了三四个人的云幕深似乎也察觉到了异样,此刻也回了一下头,只是他看到的是尉然。尉然对他微微一笑,云幕深冷淡的点了点头回应。不怪叶篱对他一见钟情了,这样的长相用惊为天人来形容也丝毫不夸张。很快,大家伙走到了宫殿中央,齐刷刷的敛步,低头,以蒲扇掩脸。随着一声“大皇子到——”的长腔响彻,众人屏住呼吸。尉然微抬起头,看着叶篱走上尉台,产生了一种阔别重逢的欣悦。这时的叶篱可真是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多耀眼夺目啊。叶篱朝御台下看了一眼,神情一定,面上出现微末的动容。尉然知道他这是在看云幕深,孽缘开始了。果然,叶篱走到云幕深身边,眼神在他身上停留了片刻。尉然轻摇了摇头,失去记忆,被他伤害了两辈子,见他一眼仍然能够爱上,可不就是孽缘了,继而想到什么,自嘲一笑,好吧,五十步叹百步,他又何尝不是。“你就是姝姨的侄女尉焉小姐吗?”叶篱的声音在他身后温和的响起。尉然顿了顿:“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