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后面的故事有点长,他顿了一下,尉然用眼神示意他继续往下说。“我——”“嘭”的声响,门被人由外而里打开了,尉然和叶篱齐刷刷的回头。“你在这里干什么?”梁驰脸色铁青,话是对尉然说的,阴鸷的目光却落在了叶篱身上。“我来看看他怎么样了。”尉然轻声道:“昨天太晚了,山路不好走,我今天想带他去市区医院检查一下身体。”梁驰挑了挑眉头:“他昨天睡的比我还好,能有什么问题?”说的实话,梁驰昨夜辗转反侧气的睡不着觉,加之本来就水土不服,今天喝口水都反胃,尉然怎么就没想着带他去医院!尉然没再说话,叶篱看出两个人关系不对劲,也识趣的闭上嘴巴。中午,梁驰惨白着一张脸,又在折磨方小云,尉然很快就接到方小云的求救电话,赶到了梁驰拍戏的山上。就他妈说神奇不神奇,梁驰不吐不晕了,脸色也不惨白了,方小云从方圆二三十里地费劲搞过来的燕窝鱼翅甚至不如尉然给他做的一碗清汤面,关键连个鸡蛋都没打,人却乖乖坐在临时搭建的塑料棚子里,呼哧呼哧把面汤都喝了个精光,方小云不怀疑他的牙要是铁板焊的,保准连碗片子都嚼进肚子里。忒双标,忒狗崽!但这part糖分也真真甜的牙疼了!!尉然那一整天都找不到机会去见叶篱,倒是方小云受命带叶篱去医院做了个全身检查,一切指标正常。梁驰当天要拍大夜,山上下了雨,温度很低,他到底没让尉然陪他通宵,下午就放人回了农家院,嘱咐方小云跟着他。方小云做了梁驰那么多年的助理,这点眼力见还是有的,她知道梁驰这是把自己安插到尉然身边当眼线,老板这个时候一般出手特阔绰,这个活她能拒绝?当然能!因为尉然微微笑的看着她:“你以后还有需要我帮忙的时候吗?”方小云哭唧唧的权衡利弊:“尉哥,呜呜呜呜,我这就闪开,离你远远的,你当没看到我!”尉然被她逗笑,迈着大步走到梁驰的房间,叶篱已经恭候多时。他已经换了一身装束,简单的毛衣牛仔裤,头发高高扎起,经过一天一夜的充足休息后,脸上有了血色,精神也好了许多,整个人面貌焕然一新,英姿勃发。他再次跟尉然道了谢,两个人稍后落座,叶篱把自己的故事一五一十的交代给尉然听。“我出生在澜桑皇室,母亲温柔善良,父亲骁勇善战,我下面有三个妹妹,五个弟弟,他们之中有的是侧妃所生,可无论父皇迫于朝堂压力和传宗子嗣原因娶了多少个侧室,我母亲和我的身份都无人可替,我以为我的生活会一直这样过下去,继承父皇的王位,为守护我澜桑子民奉献自己短暂的一生,然后娶一个灵魂契合的女子,为皇室开枝散叶,直到有一天……”他顿了一下,“我遇到了一个人。”尉然神情平静,果然,这样山河无恙岁月静好的故事里总会出现一个煞风景的反派。“澜桑位居中原之首,周遭小番国每年都会向澜桑进贡丰饶物资或通过和亲方式庇求国家安宁和平。”那一年,叶篱21岁,到了该娶妻的年龄,邻国精挑细选了二十余位端庄貌美的女子进宫,其中有出生名门望族的大家闺秀,也有公主将相之女,按照王后的意思,叶篱可以从中挑出自己喜欢的女子作侧妃,而正妃之位自然不可流入外番,无论身份高低贵贱,必须持有澜桑籍贯。叶篱温润如玉,一向听从父母长辈的教诲,他一席锦衣,头戴玉冠,站在高台之上,朝那二十余女子堪堪望去。然后只一眼,他看到了人群中身材高挑,表情淡漠的云幕芷。那女子眼中蕴藏着深沉的风雪,气质清冷,和他默默对视了片刻。叶篱心跳如擂鼓,第一次产生了紧张又幸福的陌生感情。他走下高台,走到云幕芷身边,温柔的凝视着她:“你愿意嫁与我否?”云幕芷掀起嘴角,微微一笑,叶篱仿佛闻到了熬尽苦寒后经久不息的梅香。他知道,他找到了愿意携手共度一生的人。云幕芷性情寡淡,不爱说话也不爱笑,叶篱跟她在一起时十分小心翼翼,宠她到骨子里,万事顺着她,甚至云幕芷一直不肯同房,他也以为人有自己的忧虑和惧然,而一直隐忍自己的欲望。他打听过云幕芷的身份,是邻国青藏大将军的庶女,乃将军跟一名妓所生,身份低微,寄人篱下,因为将军夫人不舍得自己的亲女儿远嫁他国,故而偷梁换柱把云幕芷遣送了过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