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演知道越是顶流压力越大,鲜花和掌声都是用一次次磨砺堆砌出来的,他们不可能永远保持良好的状态,听着梁驰疲惫沙哑的声音,他善解人意的安慰人一定要注意休息,别考虑太多。梁驰自不是喜欢苛刻自己,给自己施加莫须有压力的人,他只有实力,之所以心情不佳,究其原因就是昨天张瀚景的那条信息。他起初气疯了,气的差点把尉然用铁链子锁在床上,逼问他张瀚景发这种信息是什么意思,他不说就日服他。可最终,他控制住自己的暴烈,不知怎么回事,那一瞬间脑海里突然浮现出自己将尉然压在身下,掐着他是下巴说他缺男人的画面。尉然打了他一巴掌,愤怒的告诉他,自己以后再也不想看到他了。他脑袋疼的厉害,一时间分不清这件事是否真的发生过,可尉然摔门而出时的背影太过深刻清晰。于是,他拼命克制住了自己的火气,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肯定是张瀚景在单方面纠缠尉然,尉然那么宠着他,怎么可能会对别人好,梁驰幼稚又霸道的想。昨天那场车祸给他留下了不可磨灭的阴影,原来在死亡面前什么恨啊恼啊根本不值一提。当尉然出现在他身边拥抱住他时,那种从阿鼻地狱重回人间的感觉教他清醒了过来。他离不开尉然,离不开这个从来不肯选择他的人间星辰。他辗转反侧一夜未眠,想了很多,愤怒和因执念而产生的恨意逐渐被深深的愧疚取代,他以前是不是太作了,那样伤尉然的心……他承认他害怕了。挂断电话,梁驰转过身子,看到尉然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他身后。“早啊。”尉然笑了笑。梁驰闷声回应:“嗯,早。”尉然走到他身边:“别动,让我看看你的眼睛。”他微掂起脚,昂起脖子仔细打量着梁驰的脸,好家伙,果然肿了,漂亮的桃花眼结了果变成了红通通的小桃子,格外的惹人怜。“耽误拍戏吧?”“没事,可以化妆遮一下。”接下来的拍摄十分紧张,因为导演想在六月之前离开星湖镇。梁驰在剧中饰演的是一个被山民领养回来的孤儿许泽,养父母后面有了自己的孩子,对他非打即骂,许泽每天都要面临吃不饱穿不暖的困境,还要做很多苦活累活,性格沉默寡言却也十分倔强。后来,政府拨下资金给山镇建了一所学校,并从市区调配了一批刚大学毕业的师范生前来支教。许泽每天都会穿着破草鞋,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徒步十余里路,躲在教室外听课记笔记。很快,他吸引了大城市里过来的女主,许泽最初很抵触这个漂亮善良的年轻姑娘,但女主对他印象非常好,两个人渐生情愫。几年后,女主结束支教生活,帮助许泽从大山里走了出来,许泽很上进,事业上迎来一个新的转机。这个故事老套的很,但结局意外的出彩,女主家世好,她父母一直觉得这么优秀的女儿应该找个门当户对的男人结婚生子,即便许泽后来有了不错的建树,可女主父母仍然觉得他骨子里就是从大山走出来的粗野小子,坚决反对两个人的交往。女主并没有惹父母愤怒伤心,许泽也不强求,两个人在现实的压力下渐行渐远各自成家,并在各自的生活圈子里绽放光芒。为了贴合角色,导演会安排梁驰跟当地人一起干农活,诸如上山挑水,砍树,摘果子,赶家禽等等等等,梁驰配合也算配合,只可惜动手能力不是太好。挑水洒一路子,最终装进车厢的大木桶时基本只剩了个底子,傍晚赶鸡鸭场面更是混乱不堪,村民有幸看到自家公鸡扑闪着膀子从山上逃窜的壮观画面——那简直可以用一句“卧槽,我家鸡鸭居然会飞”来形容。梁驰心里烦的要命,导演也不勉强他,安慰道你尽力而为就好。却不料这在尉然到来后的第三天开始有了改变。梁驰跟个急于在家长面前表现自己的小孩子一样,扁担压在肩膀上腰背依然挺的修直,争取一滴水都不会洒出来。供山民日常使用的水资源是某座山间的清泉,干净清澈,装水的车子无法开进去,人工挑运至少两三里路程。尉然坐在小卡车前座,看着梁驰挑着两桶水远远的走过来,神情严肃,身姿落拓,俨然一副高冷美人儿提着俩斧头去削西瓜的既视感,心里说不上来的别扭。888忍不住感概:“哇哦,果然长了这张脸干啥都赏心悦目!”再者就是砍树留下的树根呈现出了最完整的圆圈状,一点缺口都没有,他也很有强迫症了。爬树摘果子时,尉然站在下面根本接不过来,同行的演员要过来帮忙,会被梁驰一眼瞪回去。他专挑个大汁多的果子扔给尉然,其余的一股脑塞给山民第二天去市集贩卖。他这均属于义务劳动,报酬就是他要挑最好的果子给尉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