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梁渠由衷赞美。
“太晚打扰师娘不美,另一套呢,快快换上吧!”
……
雄鸡报晓。
天光浮紫。
临近立冬,清晨透出寒意,枝丫上的落叶褪个精光,零星几片摇摇欲坠。
整个许家大宅却引燃热情。
一声锣响,后园里的戏班子高台上翻起跟头。
丫鬟拎壶,穿梭倒茶。
寿会辰时开始,故台上大戏未出,皆是情景小戏。
年轻人三两相聚,喝茶唠嗑吃瓜果。
放眼四周。
园多出许多新面孔,不知是哪家的子弟近日回归,碰面之时,两头尴尬。
人实在太多,同样姓许都不一定能认出谁是谁家的。
但不少人知晓梁渠。
大狩会一举成名,不少子弟想来打招呼,又不大好意思,老用余光打量。
好比箕水豹的朋友只有尾火虎。
圈子不同,难免自卑。
生怕自己主动,碰个一鼻子灰,当众丢人。
当然,有不少目光梁渠感觉没落到自己身上,而是身旁的龙女。
期间。
霍家、池家及各个小家族不断赶至,包括黄州知州胥万兴和州同、州判。
寒暄一二。
州判汤玉友扫视,径直朝梁渠走来。
“梁大人!”
“汤大人!”
“前几日便派人去寻,岂知梁大人去往彭泽,未曾遇上。”
“可是赵家一案有了眉目?”
大狩会之后抓捕赵老爷归案,梁渠一直没管,全权交给专业人士处理。
不止是给黄州官员分润功绩,此举也更符合规矩。
毕竟黄州地界。
汤玉友摇头。
“不肯说?”
“不肯向我们说。”汤玉友纠正,“赵胖子说他有重大消息,非得见三品大员方说,且言教我们知晓,不是好事。”
甭说。
这招挺有效。
汤玉友本想严刑逼问,闻言汇报给知州胥万兴,最后放弃。
为官多年,二人知道有些东西知道太多,真不是什么好事。
涉及前朝余孽,再小心不为过。
人已经抓到手,平白捞份功劳,没必要再去惹骚。
“三品大员……”
梁渠思来想去。
这是要苏龟山亲自出马的意思?
河泊所提领卫麟不过正四品,徐岳龙从四品,除开苏龟山,没有比这两人品级更高的。
赵胖子果真有东西。
平白戏耍三品大员,下场绝对比严刑逼供更惨。
汤玉友余光扫过,见到梁渠脚边木盒,颇为好奇。
“梁大人是备了什么寿礼?竟用紫檀木盛装?且如此宽大扁平?”
除非有求于人,否则以梁渠关系论,送个几十两,了不起上百两的东西就成。
眼前光紫檀木就占据不少分量,上面的雕看上去亦出自大师之手,相当精美。
单一个盒子价值百两有余,里面装的不得上千?
“不值钱的小玩意。”梁渠摆摆手,“盒子是去配时,掌柜非要送我的。”
“哦?”汤玉友惊奇,“梁大人能否透露一二?”
“辰时一到,送礼唱名时汤大人便能知晓。”
“拭目以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