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埃落定的兴奋感涌上心头。
忙活两天三夜。
值!
梁渠挺直脊背,些许风尘和疲惫被情绪冲光,焕发精神。
三样大件后,不算完。
头名除去实质性的奖励外,另附诸多杂七杂八的小物,花圈似的挨个呈递上来,包括一枚黄铜铸造的胜者令,一份画卷,宝纹缎三匹,更有……
“知州大人,这是……”
梁渠一手抱住诸多物品,另一手翻看手上盖有红章的厚纸。
一叠地契!
黄州府城内,二进大院一座,附良田百亩!
不是。
真有啊。
州同仇越笑道:“梁大人是弄潮儿,平阳府毗邻江淮大泽,比黄州位置优越得多,知州大人自知没办法留下真龙,却是自掏腰包,为头名添置些微薄田产,好教梁大人日后再来,有个落脚之处。”
“胥大人厚爱!”
梁渠惊喜。
胥万兴挪步,见到对应次名的年轻人,张张嘴,思索一番方才想起姓名。
头名往后全姓许,名字实在太像,且出现得仓促,真不大好记。
第二名奖励次一等,宝植一株,脉髓两瓶,黄金二百……
按照约定,脉髓两瓶全是梁渠的。
爽啊。
从奖励价值来看,整场大狩会花销端是不小,猎物,奖励,没十五万两打不住。
但赚的肯定更多。
第二到第六,全部爆冷,有没有盘口都不清楚,三家人估计偷摸着笑呢。
喧闹一阵。
奖励发完,人潮涌动,锣鼓齐鸣。
几家欢喜几家愁,但更多的还是高兴,享受节日带来的热烈氛围。
未去和许家子弟讨要奖励分成,梁渠和师兄等人挥手打过招呼,先不着急见面,穿过人潮,找到黄州州判汤玉友诉说赵学元一事。
汤玉友诧异:“竟有此事?”
“千真万确,着实赶巧。”
梁渠不是什么钦差大臣,身处黄州,要想抓人,先得和地方府衙通个气。
“梁大人想怎么做?”
一个小小的富商,估摸府衙里有打点,但汤玉友不介意卖个面子。
“有劳汤州判派人……”
要求不难。
汤玉友答应下来,转身去找人安排各项事宜,实施抓捕,赵学元则转移出去,悄悄带走,下入大牢。
杨许注意到异常:“遇上什么事了?”
梁渠简单说一遍经过。
胡奇,向长松微讶。
梁渠和赵学元照面不多,他们两个可不少,毕竟是进过武馆学武的,记忆犹新。
没想到会跑黄州来。
杨许恍然:“我说你小子怎么一直带着那三人跑,还有一个像被押着,以为抓来做壮丁的。”
“师兄,这件事需跟你借两个亲卫用用!”
杨许没问要怎么办:“小事,阿武,阿吉,你们两个去。”
“是!”
“梁兄!”
见梁渠和亲友聊完,许利杰带领许家子弟兴奋赶至,商讨前六名奖励如何瓜分。
“宝植,黄金你们留着,剩下来的脉髓玉液全部给我。”
许家子弟没有二话,爽快给出。
再入账七瓶脉髓玉液,梁渠自留一瓶,剩下来的,大师兄、二师兄外,几位师兄师姐一人一瓶。
“师弟你……”
“我们用不上。”
“没事,用不上以后再说,早晚要入狼烟的,再不济换成别的资粮也一样,我自己留的够用,本来包揽的名次就是给师兄师姐留的。”
梁渠距离天桥圆满不差多少,单剩两条大脉,若干小脉,四瓶宝液再加一节碧玺木,绰绰有余。
听得师弟这么说,众人不再言语。
抓人之事宜早不宜迟,将东西一股脑交给龙瑶、龙璃。
梁渠骑上赤山,往黄州堵山镇赶。
……
“就是前面那栋宅院?”
“正是。”
刘守平,郑如生言语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