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渠觉得简中义离开前看自己的眼神怪怪的,像是榜眼对初学者的鄙夷。
想到自己写文章,简中义一直在旁边看,他耸耸肩。
无所谓。
自己不吃科举这碗饭,也不打算参加武举。
溜了溜了,该去医馆学医术了
接下来两日,梁渠过上了三点一线的生活。
每天在武馆,水下,家这三个地方来回晃。
三天炼化七次关卡,水泽精华靠鸡冠果和鲟鱼王肉获取,以每天七十点的速度稳步上涨,融合度三天就能上涨千分之二。
统御的五头水兽,除去加入不久的江豚圆头,其余四只分别仅差一百多点水泽精华就能二次进化,合计吃个两顿鲟鱼王肉就该差不多了。
期间梁渠还挖了一截莲藕交给主薄。
主簿经过对照,初步判定是一株未曾见过的全新品种,通过特殊方法保存起来,准备上报户部,由户部下的大司农鉴别,种植,判断价值后才能给予功劳。
又是一个漫长的等待过程。
梁渠总觉得这個很操蛋,消息的传递单位是月,尤其是需要不断验证的东西,导致他发明拼音的后续奖励现在都没下来。
“老李,你说这鸡冠果自己能不能种啊?”
梁渠将鸡冠果的果核捏在手中,比较好奇这个问题。
每天都来兑换小功,梁渠已经和主簿混得蛮熟,知道对方姓李,叫李寿福,家在京城,出过四品官。
可惜老爹不争气,李寿福才第三代,科举又考不出名堂,只能勉强混个外派的主簿当当。
李寿福翻个白眼:“大司农培育出来的东西,要是能让你随便种出来,市面上果子早就到处都是了。”
鸡冠果是大司农用秘法培育出来的,肥料配比和种植手法都是有讲究的,不是户部的人根本不知道。
河泊所能种植鸡冠果,也是有户部的人过来指导。
“这果子效果那么好,难道真没人有过想法?”
“有啊,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怎么没有?”李寿福敲敲烟杆,“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更别说种东西要的人手多,没法保证每个人嘴都严实,总有人漏出去,但你漏出去,自己种着吃就算了,谁敢大量交易?你晓得周王不?”
梁渠食指指了指头顶船板:“那位的兄长?”
“对喽,就是种这东西种没的,查封出来十二万亩药田,六万亩水塘,以造反罪论处!”
梁渠咂舌。
聊过一阵,正巧身边有人来登记功劳,便不再和李寿福闲聊,转身离开。
“老李,刚刚那人谁啊,我看他拎了好几个精怪头过来,看着很年轻啊,那么厉害?”
“嘿,你乡下来的?现在才知道?那是咱们徐统领叔叔的弟子,能耐着呢!”
“好家伙,这我还真不知道。”
梁渠回到家,西厢房里一点动静都没有,门也敞开着,不知道老和尚去了哪。
最近两天,他出去,老和尚也跟着出去,压根见不着人。
按老和尚的说法,可能是去找那个什么邪僧去了。
梁渠最近读书了解到,佛门其实是一个很宽泛的概念。
在整个大佛门下,有许多不同的宗派,最常见的就是禅宗和净土宗,也是整个大顺最多的宗,此外还有论宗、天台宗、贤首宗,乃至许多已经断绝传承的宗脉。
不知道老和尚是佛门里的哪一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