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他就都明白了。
为了多卖些钱,陈叔每天都要走十几里路去镇上卖鱼,其为人也忠厚,怕是完全不知道他已有了养活自己的本事,只当自己生活依旧困难。
“这......没必要的。”
梁渠叹了口气,一饼之恩可不敢忘。
没那一饼,他可能早就饿死在家里了,只因学武,秋税都要银钱,始终没来得及做点什么。
想必刚刚的争执,是陈叔和他的妻子?
梁渠很是羞愧。
陈庆江送完米回到家,家中氛围依旧沉默。
妻子阿娣坐在墙角独自生闷气,也不看丈夫一眼,只埋头理着线头,送米的事,倘若是平常,她倒也不是不肯,可小儿子前些日子害了病,病是治好了,积蓄也没了,秋后还要交税,那可是三个人的税!
这不是打肿脸充胖子吗?
一时间,两人相对无话。
屋内烛火跳动,将墙壁照成幽暗的红色。
许久,陈庆江蓦然起身,烛火被带起的风压压得一低,晃得阿娣差点扎到手,她愤然抬头,却不料身子突然轻了起来。
阿娣脑子一懵,羞恼至极:“你又要做什么?”
陈庆江抱着老婆,低头吹灭蜡烛,瓮声瓮气:“睡觉!”
“大娃二娃在睡觉呢!”
“两头小猪,怕啥?”
阿娣脑子一片空白,涨红着脸,哪还有先前的恼火劲。
对付女人,就该这样。
门口,听到屋内传来的动静,梁渠收回试图敲门的手,神色尴尬。
本想着夫妻二人为自己吵架终归是不好的,便想上门道歉,结果撞见这等尴尬事。
拎了拎手中的米袋,梁渠只能将其带回家中,等到日后再说。
接下来小半月,梁渠都在埠头上卖鱼,逐渐开始提升自己的每日鱼获价值。
从四十文逐渐提升到八十文,主打一个年轻有为的捕鱼好手人设。
普通渔夫每日收入在六七十文左右,陈庆江那样经验老道的壮年渔夫能有八十文,个别好手可以到达百文钱。
梁渠才十五六岁便能做到如此程度,显然相当厉害,一时间在埠头上都小有名声。
人人都诧异一个孤儿居然能做到如此程度。
更没想到的是,除了收获其他渔民羡慕嫉妒外,梁渠还意外得到了媒婆的青睐
“都说了我暂时没有成婚的打算。”
梁渠迅速解开绳索,在媒婆失望的眼神中架船逃离。
那背影颇有些急匆匆的意味,岸上渔夫只以为是梁渠害羞了,纷纷嘲笑。
“别难为阿水了,他还是个雏嘞!”
“怕是还不懂女人的好哦!”
“可惜喽,不如给我介绍喽?”
“你个老光棍,滚蛋去吧!”
梁渠万万没想到,自己在埠头上展现“捕鱼天赋”后,居然成了相亲市场上的香饽饽,一连划船到见不到埠头,他才松了口气。
等到莲藕水域,他用船桨拍打水面。
体型硕大的猪婆龙缓缓浮出水面,见到船只后甩了甩尾巴,一对爪子搭在了船沿上。
梁渠见四下无人,拿上渔网和灌满空气的猪尿泡,潜入水中。
一人一兽,在水中寻找阿肥的身影。
梁渠每天的极限鱼获大约在一百五十文左右,可摆在明面上的只能有八十文,于是剩下时间都被他用来寻找宝鱼,肥鲶鱼更是不得空闲。
可宝鱼难寻,一连数天都没有发现,直到刚刚阿肥的精神链接传来消息,找到宝鱼了!
。鬼吹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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