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在芦苇荡休息上一阵,啃过几口莲藕,恢复好精力的梁渠再度控水泼在癞头张脸上。
“唔......”
张铁牛悠悠然醒来,视线中摇晃着几根芦苇叶,更远处,夕阳将天空烧得通红。
他咳嗽了几声,呛出了不少水,似是牵扯到了伤口,剧烈的疼痛从下体处传来,完全盖过了之前所有伤口的痛,脑子懵了好一阵,张铁牛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转头望去,双目充血。
“是你!”
被瞪了一眼,梁渠对着癞头张小腹就是一脚,踢得对方险些闭气。
腹部剧痛的张铁牛终于意识到自己的处境,这里明显就是芦苇荡,人迹罕至,对方把自己杀了都没人知道,赶忙换了副嘴脸:“水哥,水哥我错了,您打我是应该的。”
“我还是喜欢你刚才桀骜不驯的样子。”
“水哥您开玩笑呢么不是。”张铁牛脸上尬笑,心中怔怖。
他怎么都没想到,袭击自己的居然是梁渠!
一个饭都吃不饱的废物,到底发生了什么才会变化如此之大?
明明前天去看还是一副恹恹欲死的模样啊!
还有那活水,莫不是妖法?
梁渠坐在船头,鞋尖踢着癞头张脑袋:“说吧,我的乌篷船呢?哪去了?”
张铁牛支支吾吾,直至梁渠抬起脚作势要踹,他才吐露:“卖...卖了。”
“卖了?”梁渠赶紧询问,“卖给谁了?”
“渔栏......”
坏!
梁渠恨不得直接将张铁牛溺死在水里,但凡卖给任何一个渔民,那都好说,偏偏是渔栏,说难听点,那地方就是癞头张这样的人成了组织!
渔栏,就是一个专门租赁渔船,渔具的地方,但租赁的价格都异常高昂,许多租了渔船的,一辈子都要给渔栏打工,受其盘剥,可若是不租,那没生计,几天就要饿死。
义兴市还算好的,其他地方,那渔栏简直就是渔霸,你租也得租,不租也得租!
见梁渠火冒三丈,张铁牛赶紧求饶:“渔船不好出手,我又急着使钱喝酒,只能折价卖给渔栏。”
“卖了多少钱?”
“四......四两。”
“你妈的,乌篷船卖舢板价!?”梁渠又猛踹两脚。
甜腥的味道沿着气管泛了上来,张铁牛很想说些什么,可梁渠根本没给他说话的机会,等被打完,才喘吁吁的出了声。
“还......还余下二两......在我的...我的裤子口袋里。”
草,原来那二两银子本来就是我的!
梁渠想到之前在癞头张身上搜到的银子,气郁至极,感情羊毛出在羊身上。
“赵府那边又是怎么回事?”
“也...也是我说的......”
梁渠猜的果然没错,真是张铁牛透露的消息!
原来那张铁牛抢完船,又发觉梁渠长得不赖,素来听闻赵老爷好男色,觉得又是一笔好生意,便径直告诉赵府的管家郑向。
随后便发生了郑向登门的事,亲自一见,郑向觉得张铁牛说得果然不错,但梁渠却说要考虑考虑。
事没成,张铁牛也没赏银,可郑向不想白跑一趟,话里话外皆是暗示,让张铁牛“帮助”梁渠早做决定。
张铁牛为了拿到赏银,直接上门夺走梁渠仅剩的几斗米,算好日子,又禀报了一次。
结果......郑向自觉上当受骗,当夜便找到张铁牛,一通乱打。
郑向虽只是个普通人,体格也不壮,但他可是赵府的人啊,张铁牛哪敢还手?
事后他只好划着舢板避人养伤,让梁渠抓到了机会。
。鬼吹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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