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苛在丁朔的抢攻下连连躲闪,他虽然一直在防守,可守得还算稳,边是躲闪边还是观察着对手,找寻漏洞。
很快他找了机会,在丁朔两拳过后,底下起脚又要扫过来时,忽然起腿一个正蹬,正中后者的腹部。
这一脚很漂亮,不但破坏了丁朔底下一脚,还做出了有力反击。
本来这一击下去破坏了对方节奏,应该就是反攻的开端,可出人意料的是,丁朔可非但没被打断动作,反而还往前一挺腹,陆苛顿时感觉一股力量从脚掌处顶了过来,不由自主往后倒退了出去。
以他的身体素质,本来是应该很快站稳的,可他好像是抽筋了一下,脚下忽的一软,摔倒在了地上,又连忙一个翻身半跪,起一拳支在前方,防备丁朔后续的打击。
丁朔倒是没有冲上来,反而在原地走了两步,手掌向上冲他招了招,似是示意他快点爬起来。
陈传这时留意到,陆苛的脸上浮起一阵潮红,呼吸也变得急促了许多,他不禁想起了什么,回头朝着陆苛原来坐的地方看去,就见陆苛常用的水瓶旁边,有一只小药瓶,盒盖没有盖上,有两片淡黄色的药片还在里面。
陆苛用力吸了一口气,站了起来,丁朔这时往前一窜,一阵拳风袭来,他本能起臂招架,可手才抬起,肋部却被一个膝顶撞中,顿时一个闷哼,呼吸紊乱,趔趄了几步,又倒在了地上,只是用胳膊撑住,才没有躺倒。
现在谁都看得出,他的状态不对了。
丁朔不满的说:“喂,你干什么,犯病了么?”
余刚微叹了一声,说:“陆苛,回来吧。”他顿了顿,“齐先生,这一局……”
“等一下,余老师。”
一个声音从楼里面传出来。
齐先生他们循声看过去,就见一个身形匀称,气质英秀的少年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陈传走到了余刚身边,对他说:“余老师,我也可以算是你的学生吧?陆师兄好像身体不妥,这场比斗这就有点不公平了,现在胜负未分,可不可以让我替他继续?”
余刚看着他说:“你不必出来的,这也不是你的事。”
陈传认真说:“余先生,现在不是我的事,也是我的事了,先生清楚,如果是那样的结果,可能我就不太好再跟着先生学习了。”
要单纯只是余刚的事,他不会主动凑上来,可年富力提醒过他,因为余刚身上有案子,让他跟着学就好,不要离太近,可能就是在顾忌什么。可要是余刚加入了铁链帮,为了避嫌,那他肯定没法跟着学了,与其这样,那还不如主动尝试着改变下。
齐先生这时笑了起来,说:“余老师,这也是你的学生吧?既然说好是由你学生来打,那让他上来也是合规矩的。”
丁朔嘁了一声,不过心里对这个也没什么意见,打赢一个犯病的人,他心里一点也不觉得痛快,而且前面几个回合,最多也就是让他热热身。
余刚见他们没意见,考虑了下,就对陈传说:“小心点,这位丁小哥的拳脚很厉害。”
陈传立刻听懂了,拳脚厉害也就是其他技巧稍逊,这样就可以放开一点打了。
陆苛这时爬了起来,捂着肋部来到余刚身前,说:“师父,我……”
余刚拍了拍他肩膀,说:“不要多想,是师父疏忽了,快点回去吃药吧。”
陆苛轻声应了下,回头看了一眼在那里开始活动的陈传,努力呼吸着,缓缓往楼里走去。
陈传不一会儿结束了热身,来到了空地上,与丁朔面对面站定。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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