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谨勾了勾手指。
盛淮帮他抵了一杯凉茶。
“目前呢,大皇子背靠顾家和薛家。”
“二皇子不提也罢,废物一个。”
“三皇子身后是相府,这个可不好对付,心眼贼多的老狐狸。”
“四皇子呢,名声不显,只觉得是二皇子的跟屁虫。”
“五皇子则是妥妥的大皇子党。”
“六皇子似乎没什么好说的,传言顽劣散漫。”
“七皇子,你的嫡亲表弟,至今还在关雎宫极少外出。”
“剩下三位皇子都是幼童。”
说到这里,郑谨皱眉,烦躁的坐起身。
曲起一条腿,踩在美人榻边缘。
“二皇子……真让人不知说什么好。”
“这储位之争刚开始,他就把自己给坑死了。”
“我爹也没这么废物啊。”
“和他母亲一个德行,空有野心,却没半点脑子。”
“关键他还是最嚣张的那个。”
随即一脸恨铁不成钢。
咬牙切齿道:“难怪被陛下给率先踢出局。”
“就这脑子,坐到那个位置上,不是昏君就是暴君。”
盛淮:“……”
好歹是你嫡亲的表弟。
倒也不用这么落井下石吧。
察觉到盛淮的视线,郑谨翻了个白眼。
“郑家这次,很难保住了。”
盛淮垂眸捻动手指,“你做好准备。”
二皇子千不该万不该。
去碰兵权。
陛下还在呢,且正值盛年。
他这个做儿子的去动兵权做什么?
想谋逆?
不仅仅是郑家,军中将领恐怕也要出现一波变动。
思及此,盛淮微微眯起眼。
他和父亲,也该动一动了。
郑谨如何不知。
“谁管,反正我死不了。”
在这个节骨眼上,陛下赐婚。
意思很明显。
就是在明晃晃的告诉郑家。
别动,别跳。
朕为你们保住了一条血脉。
敢蹦跶。
结局可想而知。
“那老匹夫看到他妹妹的尸身,差点吓尿了。”
郑谨说着笑出了声。
见盛淮飞来一个眼神。
话锋一转,道:“小爷我可不吃你这套。”
“小爷我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却绝不会连发妻都护不住。”
“还国公爷呢,就算不知情,那也是他治家不严,纵容妾室谋害主母。”
再次倒在美人榻上。
一脸吃瘪的表情。
“小爷这也是自打嘴巴。”
“为了活命,不得不把自己给搭进去。”
“其实,细细想想,死了也未尝不可。”
“想到要和不爱的女人过一辈子,小爷我这心里就憋屈。”
盛淮懒得听他在这里唠叨。
起身往外走。
“我还有事,改日再聊。”
郑谨无所谓的摆摆手,压根没起身相送。
“慢走,不送!”
扭头看向窗外,目送盛淮施展轻功,翻墙离开。
“啧,堂堂国公府清贵世子,居然学那宵小之辈翻墙。”
然后招呼门外的小厮。
“告诉那老匹夫,小爷病了,起不了身,没办法替那个女人哭灵。”
小厮:“……”
等等,世子爷,您这不是为难小的嘛。
这话,他可是一个字都不敢转述呀。
二殿下:郑谨,你他吗和谁站在一边?
郑谨:你管小爷站那里,站你头上拉屎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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