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自囚关雎宫数年,小六去陪陪他,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没了母亲,总不能连兄弟之情都剥夺吧。
应栗栗感冒了。
可能是昨夜的那场暴雨,夜间没有关窗。
再加上她睡觉喜欢踢被子。
很不幸的中了招。
“小程太医。”
迷迷糊糊之际,应栗栗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
很干净儒雅,身上带着淡淡的药香。
程昱浅浅一笑。
道:“你染上了风寒,不甚严重,回去后我给你开几服药,很快会好的。”
“你思虑太重,凡事须得看开些,莫要想太多。”
应栗栗傻了。
什么叫思虑太重?
她没想什么沉重的东西啊。
或许是来到陌生朝代,心底的那股焦虑忧思被她潜意识的压下了?
然后借着这次风寒,一股脑的窜出来了?
程昱收好迎枕,起身来到殿外。
“殿下!”
他向七殿下见礼。
容清璋漠然点头,“如何了?”
“无碍,只是染上风寒,微臣这便回太医院开方。”
程昱辞别容清璋,带着关雎宫的一名小内侍往太医院去了。
应栗栗整个人感觉到头晕脑胀,鼻子堵塞的难受。
也不知过了多久。
耳畔传来一阵温柔的声音。
“栗栗,该喝药了……”
费力的睁开眼,青栀正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站在她面前。
撑着身子靠坐着,双手接过药碗。
稍微凑近,差点没把她送走。
这也太难闻了吧。
不等喝药,面部五官先皱起来了。
青栀见状,笑的温婉。
她递来一个油纸包,摊开。
里面是十几颗红艳艳的蜜饯儿。
“殿下差我带来的。”
小小的举动,让青栀明白。
殿下是真的很在意这小丫头。
若是旁的宫婢,别说能不能请到小程太医。
便是真能请到,也没有蜜饯甜嘴儿。
应栗栗怕苦,却不是个矫情的姑娘。
她看了眼窗外的葱郁盛景。
一脸视死如归的捏住鼻子。
然后仰头,几口灌了下去。
“给!”
她一把将药碗塞给青栀,抓起几颗蜜饯塞到口中。
用力咀嚼着。
“青栀姐姐,差一点,就差那么一点我就要吐了。”
这碗药喝下去,苦的她舌根都发麻了。
迷糊的大脑,在这一瞬,无比清醒。
又无比的想晕死过去。
青栀掩唇笑的明媚。
将油纸包放在她触手可及的地方,扶着她躺下。
盖好薄被。
“你好好休息,晚膳我给你送过来。”
染病,自然无法守夜。
这几日她歇在下人房。
因为是殿下面前的红人,应栗栗有单独的房间。
隔壁就是元嬷嬷。
“青栀姐姐,谢谢你。”
她软糯糯的道谢。
然后在对方的温柔笑意中,得寸进尺。
“姐姐,晚上我想吃凉面。”
青栀掩唇,“噗呲”一笑。
然后纵容的点头。
“好,晚膳姐姐给你做凉面。刚喝了药,快闭眼休息吧。”
“嗯!”应栗栗眼皮耷拉下来,“姐姐慢走。”
回到前殿,青栀被双福叫住。
“青栀姑娘,那边喝药了吗?”
青栀微微屈膝福身,“公公放心吧,栗栗都喝光了。”
双福满意的点头。
“如此甚好。”
没看殿下见她生病,书都看不进去了。
小栗子:殿下在乎我。芜湖,起飞
七殿下:……休得如此孟浪。
结束了,晚安宝子们。
明天继续三更。
作为懒癌十级患者,我今天骄傲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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