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盛开在凛冬的花朵,放肆地燃烧着最后的生命,美的令人心惊,明知它终会坠落,却还是一边忍耐着心中疼痛一边为它迟迟不肯离去。
完美的契合了日本人对物哀之美的幻想。
如果是那种完美的存在反而没什么特别。只有即将消逝的光,才值得挽留,只有濒临陨落的美,才会让人心折。
由此可见,京野言的伤表现在外在有多严重,大抵就是只剩下半口气的状态。
津岛先生见过这人濒死的模样,在他的眼中,京野言活生生的站在那里,却和倒在他怀里,呼吸越来越弱的时候没什么区别。
京野言的时间仿佛停留在了濒死的那一刻。
津岛先生无时无刻都在想办法确认他还活着,而不是一场即将破碎的虚幻的梦。
“我们现在也算是同盟了,”津岛先生看起来始终从容自若,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你会帮我吗?”
“你想要我做什么?”
对上京野言平淡的眼眸,津岛先生稍稍笑了一下,眼中流淌着不明所以的悲伤。
“不是很难的事情,你只要待在我身边就好了,不要离开我的视线,不然我会担心你背叛我。”
“好。”京野言一口应下。
直觉告诉他最好不要犹豫。
他一脸难受的靠在津岛先生身边,“我的身体不好,我只做你说的,其他的概不负责。”
比如怎么让他待在他身边之类的。
津岛先生手掌落在他头上,轻而缓的顺着他稍稍长长了一点的头发,鸢色的瞳中凝着深深的暗色。
他轻声道:“什么都不用担心。”
尾音似乎飘出未尽的半句。
——只要别离开我就好。
......
“酒吧”新到的病美人尚且没有多少人见过,就被某个干部带走,养在家中,做了金丝雀。
客人们嫉妒,同事们艳羡。
尤其是听说,这位干部走到哪都要带着这只金丝雀,一点都不像别的大佬那样藏着掖着。
不知道多少人在私下暗自嘲讽,组织里炙手可热的红人,也不过如此。
坂仓室是最近才加入这个组织的,在横滨混日子的孤儿或者其他底层贫苦人士选择不多,长大后最好当然是加入港口黑手党,听说待遇不错,就是死亡率高了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