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没服务过知名企业,但像是这么拥护一名公司上司的公司,他今天算是第一次见到了。一直以来他都清楚这些人不离开的目的,只是今天亲眼目睹了这一幕,才感叹,其实在商场之上,人性也可以做到是真性情。
年柏彦回到总裁室,椅子都还没坐热,紧跟着就是大大小小的文件,还有各个部门的汇报,大家没有丝毫的生疏感,就好像他只是出了趟远门似的。
最重要就是年氏上市一事,年柏彦在思量后决定要在等等,缘由很简单,他需要培养年氏消费者的忠诚度,毕竟他刚出狱,总要有个准备时间。
就这样,大会小会一如从前,午饭都是简言直接端会议室里进行的。等年柏彦彻底有时间喘口气时,窗外已是黄昏了。
“简言,剩下的事就交给你了。”年柏彦抓起外套和车钥匙,吩咐了一句。
“年总,需要派司机吗?”简言问。
年柏彦看了一眼手表,“不用。”话毕,大踏步离开了公司。
简言一头雾水,不知道他要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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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西下,这个时辰的三里屯也很美,那有层次的夕阳泼洒在了耸立的建筑物上,染红了钢化玻璃。这种美不同于夜晚的暧昧,是正常的,又带着一股子期待的美。
因为往往这个时辰,有的人会期待着马上下班了,有的人会期待着晚上的聚会,还有的人会期待着看一场电影,悠闲地逛逛街。
但年柏彦所期待的,是可以见到那抹倩影。
从酒吧回到四合院后,他近乎一夜无眠。他睡在偌大的床上,总会想到素叶曾经躺在床的另一边,每每他忙完回了床,她总会像个孩子似的嘀咕着钻到他怀里继续睡。
他应该早已经习惯了一个人睡,无论是在没有素叶之前又或者是在这四年中的牢狱生活,他应该不会觉得什么,但回到家才发现,一切的冷静都是徒劳。
他难以入眠,总会想着这四年没有他的日子,素叶是如何过的。
辗转反侧,他干脆就坐在了沙发上,对着空空的屋子,一坐就会入神。他仿佛看到素叶在接到离婚协议时在痛哭。他伸手轻抚沙发的边缘,可能素叶就是趴在这上面哭的。
她也许也会在梦里惊醒,睡不着,会孤独地看着月亮,然后,直到太阳升起。一日复一日,她每天都默默地在这所房子里,回家面对着孤冷的墙壁。
终于有一天,她搬走了,离开了。
他却回来了,承受着她曾经受过的痛。
他真的就坐到了天亮,却丝毫不觉得倦怠,有的,只是如潮水般袭来的思念。他想着她,念着她,哪怕是在最忙碌的时候,她的样子还是在他脑海中晃动。
然后,他终于做出了这个决定:他要见她一面。
就这样,年柏彦驱车来到了联众,在早于下班的时间,很早地就来到了联众。其实他是个胆小鬼,因为他始终不敢去问纪东岩,不敢问她素叶还在不在联众上班。
打听一个人的消息不难,但他就是想用这种方式来见她,哪怕,只是远远地看着。
秋风起了,这周遭的一切似乎都在发生着变化。太古城占领了整条三里屯大街,一些熟悉的商铺已经没了,这就是现实,这也就是北京。
只是,还有些不曾改变的人或事,正如,从soho里走出来的那道身影,年柏彦等待太久的心蓦地狂跳了,他坐直了身子,脊梁骨绷得很僵,隔着挡风玻璃,看着那个走向停车场的女人。
她出来了,真的就这么出现在他眼前了。
没一会儿,一辆车子从不远处的出口出去了,年柏彦眼尖,看见了开车的人是素叶,那是一辆他从未见过的车,也许是她买的一辆新车,一辆suv,这是她之前不大喜欢开的车型。
年柏彦想都没想就发动了车子跟了上去。
街上的车不少,虽说还没到下班时间,三里屯依旧车满为患。很显然的素叶在赶时间,她近乎不怎么遵守交通规则,在车缝中频频换道,引起了不少车主按喇叭抗议。年柏彦不知道她要赶去哪里,只想着就这么跟着她。
直到,素叶的车终于停了下来,他也放慢了车速,在隔着三四辆车的距离停了下来,熄了火,再看素叶已经下了车,她停在了一个位置就没动,站在那儿不知在等谁。年柏彦落下车窗,抬眼这么一看才发现,竟是一所国际幼儿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