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时间为名: 第326页毕竟是老楼了,还是自己烧煤取暖的,所以屋子里的温度不及集中供暖。风从窗缝挤进来,总是能偶尔听见潇潇声。
江执站累了,在炕边坐下,伸手一摸,惊讶,“这榻榻米是热的,挺暖和啊。”
王瞎婆子挑眼看了看他。
盛棠本来不想应声,但一思量,不行啊,万一她这傻师父在外面丢人现眼了呢?便跟江执说,“这不是榻榻米,在东北叫火炕。”
她也没睡过炕,但程溱睡过,说她很小的时候在农村亲戚家,大冬天的往上一躺,老爽老爽了。
想他江执能知道个榻榻米已经实属不易了,他所在的那个城市盛棠之前查过,四季如春。
果不其然,江执恍悟,在上面拍了拍,“原来这就是炕啊,久仰大名。”
王瞎婆子一脸不解地看了看江执,又看了看盛棠。
江执的手机一直没放下,“欣赏”完了火炕,转头对王瞎婆子说,“上来坐吧,别冻着了,要不然录像一出去,别人会说我虐待老人。”
王瞎婆子连连摆手,“不用不用,我、我……有点热。”
江执见状,也就随她了。
盛棠鬼模鬼样的,弯身下来看着王瞎婆子的脸。王瞎婆子被她看得十分不自在,再加上还有摄像头录着,这把柄就被人抓得死死的,再装疯卖傻也无济于事。
盛棠歪头,笑嘻嘻道,“婆婆,跟我们说说呗。”
王瞎婆子瞅了盛棠一眼,心想,这小姑娘啊,年龄看着不大,心眼可真是坏。
坏得很!
良久后——
“我姐姐才是真正的王瞎婆子,她去世之后我没发丧,就顶着我姐的名义住在这儿了。”
王瞎婆子倒出实情。
“我跟我姐是双胞胎,以前我是住其他市区的,所以这里的人也不知道。我其实就是想挣点钱,我向你们保证,我从来没害过人。”
江执没说话,就是坐在那举着手机。
倒是盛棠惊讶,“婆婆,您都这么大岁数了,要那么多钱干什么?”
甚至还要装瞎子顶着另一个人住在这么偏僻的地方,做着招摇撞骗的事。
“小姑娘啊,你以为我不想过点清闲日子吗,要不是逼得走投无路的,我哪会动这种心思啊。我养的那几个孽子没一个管我的,以前我还有个老房子能住,结果就被几个孽子给赶出来了。小姑娘,你说我还能怎么办,我总不能去死吧。”
盛棠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