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时间为名: 第257页江执唇边的笑始终苦涩,“就算是块金子,那也要遇见挖金子的人才行啊。”
盛棠咬着唇,心里酸溜溜的。
江执抬手摸着她的头,一下又一下的轻柔,“我这个人不喜欢欠债,我欠了程家的,所以能还则还,我欠了胡教授的,所以我来了敦煌。”
来了这里,来了叫他噩梦集结之地。
这些年他对敦煌这两个字近乎神经质的敏感,排斥厌恶,同时又忍不住去关注,就像是烙在他骨子里的印子,每每想起惊恐,又挥之不去。
不知有多少次他梦见了敦煌。
梦见了薛顾先让他执画笔的场景。
他梦见薛顾先说坚持传统工艺修复,是对文物本体的最大尊重……
梦见薛顾先说心情不好的时候不要修壁画……
梦见薛顾先说壁画上起甲的甲片哪怕米粒大都不能丢失……
……
江执讨厌这些,更讨厌薛顾先工作时的样子,可现在,他终于也活成了自己最讨厌的模样。
盛棠心中酸涩,轻扯着他的袖口,“0号窟对你的意义重大,你难道都不想再争取一下吗?”
江执眼神落寞,许久后说,“这么多年过去了,可能,真就找不到了……”
第218章 散伙会
由于盛子炎临时有事,所以两人也没在敦煌多待,胡翔声亲自送他俩去的机场,与此同时,江执和盛棠也跟着去了。
临过安检时,盛棠扯着盛子炎的衣角,盛子炎见状,笑着摸她的头说,“都多大了,还跟个孩子似的。”
“又不是对你们依依不舍。”盛棠嘟囔了句。
盛子炎一听这话笑了,跟莫婳说,“看吧,女生外向,在我觉得咱家棠棠还是那个每天就喜欢黏着我的小丫头,转眼长大都不需要我了。”
莫婳抿唇笑,“如果不是憋着话,怕是连送都懒得送咱们。”
两口子一唱一和,实属说得盛棠连连翻白眼,“我也是有那么一丁点不舍得你们的,在敦煌多玩几天多好,现在旺季过去了,游人少,去哪都挺好的。”
“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爸,学生得奖比他自己获奖还积极,下次吧。”莫婳说着拉过盛棠的手,看了一眼不远处。
不远处站着胡翔声,不知道在跟江执聊什么,很显然江执有点心不在焉。上午的阳光烈,从机场大厅的玻璃上折落下来,江执置身其中,像是携了万丈光芒。
莫婳暗叹了一口气,哪会有姑娘不喜欢这么优秀的小伙子呢?如果不是薛顾先的儿子,她真心不想为难他。
“棠棠我问你,他跟你说起以后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