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了不少资料,看了不少图片,然后才知道,敦煌在东方遥远的国度里,那里没有湿润的空气,没有望不尽的森林,没有衬着初日华光的海岸线。
那里是戈壁,是沙漠,是天地洪荒之美……
……
江执将桌上项链拾起,阖上坠扣,轻声说,“是。”
只不过,母亲那条坠扣里的照片没有这么旧。
莫婳抬眼看他,问,“你母亲跟你说过我们之间的事吗?”
江执摇头。
如果当初母亲提及过,那他现如今在见到莫婳的时候也不至于这么被动。
莫婳闻言后,眼里闪过失落。
江执看得仔细,便问,“当初,您和我母亲怎么了?”
莫婳轻叹,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水,若有所思,放下杯子后,手指搭在杯沿上轻轻摩挲,“最狗血的桥段,最意外的结局。”
江执心里一激灵。
“你也多少能猜出来了吧。”莫婳微笑看他,直截了当,“没错,当年我跟你妈妈一样,近乎疯狂地爱上了你爸。”
江执没说话,胸腔却压得很。
好像,他最担心的情况还是发生了。
莫婳缓缓讲述当年的事——
都说性格互补的能成夫妻,志趣相投的能成知己。
莫婳跟江蓁蓁两个人能成为知己,最开始并不是因为志趣相投,而是为了争夺文工团里领头人的位置。莫婳舞跳得好,江蓁蓁小提琴拉得好,两人不同向,但都想拔个尖,所以刚认识那会儿没少明争暗斗的。
但时间一长,两人也就不知道怎的就开始了相互欣赏,也许都是发自内心地承认对方的能力,总之,相互损着损着就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了。
“我们在文工团里待了三年,生活上相互照顾,演出上相互配合,年龄又相仿,真是觉得那份友情就是上天送的最好礼物。”莫婳目光深邃,陷入回忆里,“直到……”
直到那一年,莫婳和江蓁蓁接到演出任务来到了敦煌。
“也许冥冥之中自有定数,我跟蓁蓁的命运就是在踏上敦煌土地的那一刻彻底发生改变。”莫婳轻声说。
那是莫婳和江蓁蓁第一次来敦煌。
也是第一次真切感受到大西北的广袤和天地间的壮阔,而对于敦煌,当她俩走进莫高窟的瞬间,就深深感受到了书中所提的信仰。
莫婳跟江蓁蓁说,这个地方我就好像是前世来过似的,明明是陌生的,但又很熟悉啊。
江蓁蓁是很小资的姑娘,她直接拎出小提琴,盘腿坐在戈壁之上即兴创作了曲子,豪迈又热情奔放,安静时却又深沉内敛,像极了她的性格,也像极了敦煌的面容。
文工团的演出属公对公,期间跟当地不少单位会有联系,其中就包括研究院。作为文艺骨干,文艺创作自是不可或缺,来到敦煌,也必然是要了解敦煌文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