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为对方二老会对他刨根问底,不说掘坟似的到底吧,至少他的个人情况该是他们盘问的。
在来时的路上江执想得很清楚,毕竟是把人家辛辛苦苦养大的姑娘给追到手了,相当于从二老手里抢走了心尖宝贝,所以,但凡他们问,他都会如实回答。
包括,薛梵就是他父亲这件事。
一切准备就绪。
未来老丈人、丈母娘却不按常理出牌,只字未问。
最后还是江执按捺不住,同盛子炎和莫婳讲了自己在国外修复壁画的经验,说得不多,点到即止。
其实他平时瞧不上这招式,就是别人没问你,你就迫不及待地掏老底,这无非就是一种既显摆又不自信的表现。所以以往别提要他主动介绍自己了,就算旁人积极问,他都未必有交代的闲情雅致。
今天这般,他是心里打了小九九的。
对面坐着什么人?
是小七的爸妈。
总得主动积极一些,让他们知道他的人生态度和工作阅历,重要的是让他们明白他是个靠谱的男人,足够有能力来照顾好小七。
当然,说得点到即止也有原因。
不管是盛子炎还是莫婳,在各自的领域都是权威级人物,他们走过的路见过的人绝对比他多的多,所以说多错多,过犹不及,绝不能在二老心里留下他能挺装13的印象。
莫婳和盛子炎闻言他的“简历”后,连连点头说挺好挺好,句句都带有“英雄出少年”的赞叹感。
听得江执心里舒坦,心想着,成啊,没嫌弃我比小七大那么多就好。
盛棠跟爸妈相处的模式向来是自由奔放型,而且本身也没觉得自己爸妈会嫌弃江执,所以自然而然地挽过江执的胳膊,跟爸妈说,“我师父可优秀了,是真正的隐世高手,现在不知道有多少人都想见fan神一面呢。”
莫婳温婉一笑,“怎么想着收我家棠棠为徒了呢?她是只皮猴子,不好教着呢。”
江执心里一咯噔,赶忙解释,“阿姨您误会了,像我现在的年龄哪有带徒弟的资格?之前就是跟小七闹着玩的。她叫着叫着也就习惯了,其实压根不是什么师徒情。”
心想的是,可千万别以为盛棠是分不清师徒情跟男女情。
莫婳了悟,哦了一声,然后说,“听说你是胡教授亲自请到敦煌来的,所以论资历你肯定高过我家棠棠,你做她师父绰绰有余了。”
话毕,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盛子炎。
这话之前盛子炎在家说过。
江执一听这话头发都快炸开,压着心头紧张,尽量平稳气息,再抬眼时微笑,“在工作上我可以教她,在生活上我可以照顾她,小七是我喜欢的姑娘,所以她喜欢我在她面前是什么角色,我就是什么角色。”
莫婳闻言,眼中浅愕,但也只是瞬间就过。
盛棠这边听着感动坏了。
她觉得这番话就像是一种承诺似的,事实上江执这个人并不是个轻易许诺的人,他俩自公开关系以来,他也不是个能把甜言蜜语挂在嘴上的男人,今天能这么说,那他心里也是这么想的吧。
她轻笑,忍不住贴近他。
盛子炎坐在对面,能将盛棠眼里的喜欢看得一清二楚的。他不动声色地笑了笑,轻声问,“为什么叫她小七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