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时间为名: 第190页抿抿唇问胡教授,“那我师父跟您透漏过他想带谁去的意思了吗?”
胡教授摇头,在大搪瓷缸子里扔了枸杞和菊花冲泡,“没说啊,所以我一直以为他是要带着你一块去,这不见着你了还想问问你准备得怎么样。照理说他应该带你去,毕竟当初要不是你闹着去倦勤斋,你师父也不能被人狠宰一道,0号窟本来任务就重,他还得去还债……”
……
盛棠在实验室里坐了好长时间,身边堆着粗草泥、掺有细麻的石灰和酒泉砾石,还有她之前按照江执的要求做的地仗模型。之前江执命她做地仗实验时像是随性而起,现在想来他是费了心思的,先学会地仗结构,再去研究盐化过程,自然就能顺理成章地理解其中的原理,远比纸上谈兵要现实得多。
可盛棠现在想的不是这个。
江执接墓葬壁画是为了她?
她从没想过会是因为自己,当时她真以为是看在程嘉卉的面子上。现在回想起来,当时肖也说起墓葬壁画的时候,她还挺不理解江执的行为,肖也说了句话师者,父母心啊。
这么一想,肖也说这话是意味深长。
盛棠心里翻江倒海,有种异样的感觉,高兴、幸福、感动还有酸楚。
对啊,明明是因为她才接的墓葬壁画,干嘛不带她去?
棠小八?!
想着江执对棠小八不情不愿的态度,还有棠小八总往江执房里钻去挑逗蓝霹雳的不要脸精神……一步错果然步步错,江执那人多爱记仇啊,让她一直窝在实验室里,是为她好还是为了躲她?
盛棠越想越烦,无语问苍天,该怎么办呢?
……
盛棠去找了江执。
秉承着想要人生飞黄腾达就要脸皮蹭地的原则。
江执也在实验室里,只不过是另一间,平时主要是肖也在这里做各类数据实验,现在最为棘手的就是胶料问题,两人正在做胶的黏性实验。
关于这点太过专业,不是老手的话很难拿捏用料分寸,盛棠有心帮忙也白搭。实验室的门没关,盛棠刚到门口就听见祁余的声音。
“通景画修出的一小部分不是很理想,达不到最初的通景效果,fan神,我怀疑还是跟颜料黏度有关。”
是通着电话,开了免提,因为江执腾不出手去拿手机。
江执想了想说,“先做其他部分的修复方案。”
盛棠探头往里瞧,见他们俩做了个不知道叫什么名字的仪器,不小,好像是专门用来分析黏性强度,不明觉厉!就是江执和肖也两个形象狼狈了点,身上衣服弄得脏兮兮的不说,双手也沾了不少泥,这俩人做实验的时候都没戴手套的习惯,用肖也的话说就是,要最真实的感受泥土的本质。
江执通完电话抬眼就看见了盛棠。
盛棠生怕自己打扰他俩的进度,也知道黏性强度实验有多重要,就长话短说,“师父,我想问一下墓葬壁画的事儿……”
“盐化实验做完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