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出事了。
这江执……
心里不酸是假的,但更多的是不悦。这叫什么事儿啊,明摆着是趁盛棠酒醉起了歹念……那么问题来了,她看到的是过去式还是将来时,再或者……正在进行时?
江执站在门口,任由沈瑶用一种看禽兽的眼神看着自己。
这一幕任由谁看了都能误会。
可江执这个人着实是没有解释误会的习惯,再加上他觉得,此情此景,任由他怎么解释都无济于事吧。
“什么事?”他答非所问。
江执的不按常理出牌倒是让沈瑶没料到,她以为他至少会解释那么一两句……“我是觉得棠棠年纪小,你这么做……”她一时间竟失了底气。
“21岁,成年了吧。”江执听不得这种话,弄得就好像他在拐骗幼女似的,别说他没对她做什么,就算是做什么了,依照她现在的年龄他也没犯罪。
沈瑶噎了一下。
就像是撒了气的皮球,不是不想气势汹汹,也不是不想替盛棠出头,可问题是……她突然觉得江执这个人太拿不准了。
江执生性骄傲,照理说应该不屑做趁机占便宜的事儿,所以沈瑶震惊归震惊,心里还是对他抱有希望。但他上句话甩出来就让沈瑶心里打鼓了。
他是不是对“道德感”这仨字没概念?
明明是个文化人,怎么就一身匪气呢?
“还有什么事吗?”江执问。
沈瑶觉得自己太怂了,但面对江执这种油盐不进的她也没辙,他压根就没有让她进屋的打算。拾起地上的保温壶,递上前,“我在餐厅订的夜宵,怕棠棠后半夜醒了找吃的。”
“好,谢谢。”江执十分坦然地接过来,又十分坦然地关上房门。
沈瑶在门口呆站了好半天,几番抬手想敲门问你对棠棠都这样了,那位程老师你怎么交代啊……
回到屋里的江执也是缓了半天气,主要是因为室内的空气实在是太刺激了,收拾干净了之后窗子一直敞着,但这雨夜反倒滞闷得很,夜风丝毫没往里钻。
江执将保温饭盒放在桌上,站在床边看着盛棠。
睡得可真叫一个安稳,什么叫没心没肺的他算是领教了。
江执头疼。
出门匆忙,现在想把肖也那头猪叫醒比登天还难,在衣柜里一通翻,他记得盛棠有不少宽大的老太太衫,但拎出来一看实在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