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肖也在新疆自杀式毁容,祁余的那张小受脸还是挺白嫩光泽的,只是脑袋乱了,他是沙发发质,稍长一点就跟顶着个鸟窝似的。
为此罗占在旁哼哼直笑说,“能不白嫩光泽吗?天天酥油茶供着,大部分时间都是室内作业,就算出门还有我给他撑着伞,鞍前马后跟伺候爷似的。”
罗占是做壁画加固保护的,属工程那一支,有祁余的地方就有罗占,俩人几乎形影不离,除了配合祁余的工作外,身材魁梧的罗占还习惯性地做祁余的保镖。
祁余是外在清秀内里憨逼的人,十分标准的无辜眼,说起话来是总是正儿八经的,但……也有例外的时候。
“罗占,你一共帮我打伞四次,有三次是因为下雨,还有一次是因为你怕热……”
说话间,调火锅料的手劲一错,干料撒在桌上,紧跟着小憨憨就炸毛了,“啊啊啊!怎么办怎么办?脏死了……诶?我手怎么抖了?我完了我完了!我是个修复师啊,手不能废啊,就连一根神经末梢都不能坏……”
“吵死了!”罗占皱眉高喝,从旁拿了块湿抹布在桌上一蹭,不耐烦道,“擦净了不就完事了?哪那么多废话!”
“抹布你得洗啊!随便一扔生虫,万一再招了蟑螂,蟑螂再下几颗蟑螂屎在我身上,我再穿着带蟑螂屎的衣服进石窟——”
“胡教授,能把我调走吗?跟谁都行。”罗占恨不得掬上一把辛酸泪,都不知道自己这几年是怎么熬过来的。祁余不是分不分裂的问题,是一发神经就磨叽得能要人命的问题。
胡翔声有了火锅哪管的餐桌上的血雨腥风,闷头摆鱼丸,说了句,“那就把棠棠配给你。”
盛棠闻言,筷子一撂,双手托腮成花状,朝着罗占笑盈盈的。
罗占瞅着她那双妖气冲天的眼睛,哪怕笑得再如花似玉的,后脊梁都一阵阵的泛凉。
祁余趴下身子,盯着罗占结实的胳膊,又恢复了一本正经,“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啊……”
罗占是典型的硬汉男,性格干脆利落,脾气火爆的,平时说话都大声豪气,跟他浓眉大眼的长相十分贴合。
但唯独就怕一人,盛棠。
所以胳膊往回一收,狠狠瞪了祁余一眼,再看向盛棠时笑得那叫一个小心翼翼,“那个,我五大三粗说话不经脑的,保不齐哪天惹得咱棠棠伤心都不知道,所以就先这样吧,哈哈,挺好挺好的。”
祁余在这头说,“我觉得你跟盛棠没办法搭手啊,你分分钟能被她秒成渣。”
说着把盘子里的撒尿牛丸往辣锅里一下,红汤溅在罗占的裤子上。
罗占一个蹦高,炸了庙了,“祁余!你皮子痒了是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