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二妹还有些不安,“这不好吧,我只是说了句话而已,也没有……”
严苛腾出一只手握握她的手,“就是说句话的事,于他到是帮了大忙的,这会儿他肯定有转机的。”
吴二妹还是有些惊魂不定,落在严苛眼里就是既想要又不敢收的小模样,人都是有这么种阶段——他懂的,“你也不必记挂在心里,就是说句话而已——人家真不肯,也不会因为你说两句话而肯的,这真成了呀,肯定事情还是有转机的,只是给人家一个下马威而已,你无非就说句话,主意还是拿在别人手里的。”
她想想也对,到是不纠结了。
人便是这样子,下线是一次次的开,第一次开了觉得还有些怕,第二次还是有些怕的,但已经是想着下一次的好处了,等第叁次嘛就完全习惯了——
就比如吴二妹,再一次收到东西,她已经释然了,在严苛跟前,她是释然的。
到了饭店,是严家的饭店,两亲家一起吃饭,自然是寻个清静地方。
就比如吴家老太太这出场的阵势,到底是低调的,黑色的车子,车窗紧闭的,叫人看不清里面的人是谁——自打吴家老太爷过世后,老太太太便很少在公众面前露脸,一朝天子一朝臣,这道理老太太懂呢,可今儿是惟一余下的女儿的事,她自然是要出面的。
车子直接走地下停车场,老太太出行,还有警卫员,这是标配。
当然,严苛也有,都是他的心腹。
迎接老太太的人自然是严苛同吴二妹,见着严苛,老太太便有笑脸,看看这停车场里边儿就没空的,像是压根儿就没停过车子一样,干净的似乎都能映出人的脸来,“你们家呀也太讲究了些,要是因着我这一趟出门而打扰到别人,实在是我的罪过了。”
老太太这说话,分明是有些意指的,就是见严家这架式不对——
也就委婉地提上一提。
到是严苛立时就听出味儿来,“妈,您说得对,也不至于这样子,到是我妈觉得得慎重,我呢也不好拂了我妈的意思。”
老太太一乐,“赶紧儿地上去,别叫亲家等久了。”
都说亲家,严家夫妻都来了,虽说是隔了好房的堂兄妹,这一对堂兄妹还是瞧着像。
夫妻俩是在电梯外头等着老太太的,电梯门一开,夫妻俩就一边一个扶着老太太往中华厅走。
这饭店的各种厅,都是依着香烟的名头取的。
中华厅并不是这里边最有调儿的包间,而是看中这包间的名儿了,中华嘛,老太太先夫可是领过元首的,自然就这么安排到中华厅了。
当然,这桌上还有严格。
他就坐在严女士身边,乖巧得像是普通的高中生,特别是老太太问他成绩时,他也回答得很乖巧,跟披了层面皮一样儿——要不是地方不对,吴二妹指定自个儿笑场。
她离严格近,脚在桌子底下呢,耳里听着老太太同严家夫妻谈礼金的事,脚则踢掉了鞋子,轻轻地勾严格的小腿——
严格猛然被这么一弄,眼神难得地露出了惊慌,便悄悄地看向她,那眼神可是写着明明白白呢,要问她什么事儿。
吴二妹难得寻个这样消谴他的机会儿,悄悄地摇摇头,脚尖顺着他的小腿艰难地往上——
但这个动作,足以叫她坐的姿势给歪了。
她还没胆大到那个地步——到悻悻然地收回脚。
严格暗暗朝她扮了个鬼脸。
她当作没看见。
可严苛就坐在她身边,哪里不清楚她的动作,凑到她耳边,“怎么吴晟没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