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宸终于挑中了一张。
这个应该不是禁片,因为主演是老徐和姜大斌,而且,钱宸看过电影改编的原著。
姜大斌真特么自恋。
说是给自己一些禁片,让自己学习一下,了解一下什么不能拍。
结果却往里头塞私货。
一天到晚,总觉得自己演技厉害,被大家忽略了。
钱宸将带子放进去。
片头很快过去,是姜大斌和老徐的《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
这电影其实改编自奥地利作家斯蒂芬·茨威格的同名小说,05年的时候上映的。
老电影的调调,镜头和画面都不错,至少这一点值得加一分。
吃着豆包看着电影,不亦乐乎。
橘子送来了豆包牛奶,就起身离开了。
今年轮到橙子回家过春节,她就成了安茜身边的贴身助理。
对于钱宸的人品和操守,她信得过。
上次针灸的时候,都已经通过考验了。
这部电影怎么说呢,看还是能看得进去的,老徐的水平还可以,但也就还可以的样子,她演戏挺奇怪。
多多少少有点感人。
毕竟是茨威格的小说。
有人说,除了茨威格没有人能如此了解女人,将一个女人的感情写得这么细腻、动人、不可思议又无比真实。
甚至可以说,茨威格比女人还要懂女人。
汤显祖在《牡丹亭》中写道:“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者可以生。生而不可与死,死而不可复生者,皆非情之至也。”
用来形容这个故事,算是有些恰当。
当然,也有很多糟可以吐。
但是不管怎么吐槽,原著都已经从1922年就开始感动一波波的读者了。
茨威格1942年去世,但他的很多作品依旧被后人追逐。
高尔基评价这篇小说“真是一篇惊人的杰作。”
不过,钱宸这种现实主义者大概还是很难接受这样的浪漫。
他更加实际一些,也更……胆怯一些。
他的浪漫细胞,早在上辈子,就随着唧唧被那满嘴黄牙的老太监一刀削去。
安茜一手拿着半个豆包,一手用纸巾擦眼睛。
“唉,你要是在演戏的时候这么哭,应该不会有导演嫌你演技差,哭戏应该以情绪表达为前提,而不是好看不好看。”钱宸把擦手没用完的纸巾递过去。
顺手拿走那半个已经不吃了的豆包。
“谢谢,这样的电影,你看着不会感伤吗,怎么做到连眼睛都不湿润的?”安茜快被气哭了。
居然开启了教学模式。
“行了,我要回家了,看电影不要一个人看,更不要太陷入进去了,电影终归是电影,生活才是真实的。”
钱宸看看手上的手表。
“那拜拜。”安茜只好站起来送客。
“说再见。”钱宸摆摆手。
黑色的车子缓缓的驶出了车库,钱宸从后视镜又看了一眼。
确认仓库门锁好了,才猛踩了油门。
之所以急着回去,连午饭都没吃,主要是中午约了人。
本来是直接拒绝了的。
连见面都不必见,但人家可能也预料到了这种情况,直接委托马远征牵线,这个面子就不好不给。
因为马远征演过他爹——干爹冯保。
于是就约了中午见面,下午钱宸还打算去唱戏呢。
给留了俩小时。
“实在不好意思,不是高峰期也堵了车。”钱宸回到四合院的时候,人家已经等着他了。
住在二环内就是这点不好。
如果出城或者进城,就很容易碰到堵车。
“没事没事,才等不到十分钟,刚坐下,正和王先生聊着呢。”
一个男的向钱宸伸出手。
“这是侯量宏制片人,”基哥在边上给一一介绍:“这位是孔笛导演、李云导演,这位是原著作者河宴,也是这部剧的编剧。”
钱宸一一跟他们握手,表现的非常客气。
虽然他不准备出演电视剧,但只要对方没得罪过他,他都会好言好语。
嗯,简而言之,就是只要你不踢他,他就不咬人。
侯量宏是山影的人。
不过去年自立山头,拉起了如日中天影视的大旗。
侯量宏是董事长,他和孔笛、李云是所谓的山影铁三角。
这是系统八卦的内容。
但此时的他们还不算特别亮眼,只是有山影的人脉关系在,任谁也不敢轻慢他们。
钱宸当然也得给山影面子,只是不妨碍他当面拒绝:
“几位的来意,其实我略微知道一些,但我目前真的没有计划参演电视剧。”
马远征只是负责牵线,他人没来。
立场很明确,我给牵线,但答应不答应,不需要看我的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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