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梁姒音,凌深面上就有委婉迂回的情绪。
他低头,摸着福囊。
“确实是她绣的,里面放着她从寺庙里求来的平安符。”
“昨夜她将此物交给我,说今天不陪我来了,她近来心情不佳,因为陶荣不能如期处死,我知她也失望。”
顾诺儿轻轻叹口气:“想要给一个人定罪,何其容易,但要一个原本无辜的人受死,我相信这种裁断也不公正。”
夜司明淡淡说:“梁姒音的事,你可以暂且放下,先想想你今日要做的,尤为重要。”
凌深点了点头。
恰好此时出发的时辰已到。
顾诺儿依偎在夜司明的怀里,看着凌深被人簇拥着,面色冷静地走向骏马。
云麟洲早已骑在另外一匹马背之上。
他从始至终,都跟凌深礼貌寒暄,像个温柔却疏远的大哥。
一声钟鼓敲响,两个皇子骑着他们的马,带着随从大部队离去。
凌平带领着禁卫军,也急忙追随而上,远远地护在两侧。
顾诺儿诚心祈愿:“希望深儿事成,平安归来。”
夜司明安抚地搂着她的肩膀,带顾诺儿在看台上坐下。
“别担心,事成事败,你我都已尽力,剩下的,要看他自己。”
夜司明将薄冷的目光投向林子。
他已经教了凌深太多。
现在,是凌深学会运用那些法则的时候了。
昨晚,夜司明告诫了凌深最重要一条丛林法则——
“动物们弱肉强食,不要去同情靠近任何一个受伤的猎物,以免那是个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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