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弟弟又去练武了,这么热的天,说了也不听,本宫也奈何不了,索性随他去吧。”
云麟洲放下碗笑道:“弟弟每日勤加练习,风雨无阻,相信来日定能创下功勋,为父皇和母后争光。”
陆皇后无奈摇头:“本宫倒是希望他安分点,他总想着上战场,且不说如今天下太平,便说真的上了沙场,刀剑无眼,本宫放心不下。”
云麟洲顿时收起笑,坐姿笔直,更显温润。
他声音平稳:“母后别担心,有儿臣在,必定不会让弟弟涉险。”
“最近父皇让儿臣彻查市舶司钟家余孽,高位空悬,母后若是想让弟弟历练,儿臣可以做主,将深儿送到市舶司去锻炼。”
市舶司,管理着西黎经海的所有贸易。
是一个油水大,又清闲的好地方!
多少世家子弟挤破头都想去。
云麟洲轻飘飘一句话,就决定将这么重要的地方,送给凌深。
他完全可以利用这个职位,去拉拢势力,但云麟洲却没有这样做。
陆皇后听到钟家余孽这四个字,抬起眼去看云麟洲的表情。
只见他的神色漠然,仿佛说着毫不相关的人。
陆皇后许久没说话。
好一会才开口:“洲儿,你父皇安排你清扫乱党,是为了历练你的心,怕你留情。”
“但是,人毕竟有七情六欲,钟氏到底是你的生母,要是你心里觉得不舒服,可以去冷宫探望她一二。”
“本宫前几日听说,她的日子过得不太好,疯症更加严重。”
云麟洲静静地听着,垂下的眼睫显得白皙的皮肤上有淡淡的阴翳。
他的眉眼生的清冷,不说话的时候,就显得尤为无情无欲。
“儿臣觉得,还是不必了,钟氏是戴罪之人,去看她,也没什么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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