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诺儿呼出一口小小的喟叹。
她小手挥了挥:“这病,最重要的是先跟染了时疫的人分开!
村子里身强力壮的,先将感染时疫的人,帮忙搬去单独的房屋里,分开住!”
大家顿时像是有了主心骨一样,纷纷哄闹着四散离开。
这个说张家有病了的,那个说李家有两个重病。
他们一合计,将之前村子里听戏的大院子留了出来,安放染时疫的村民们。
趁这个时间,顾诺儿连忙拉着空觉的手。
“和尚哥哥,快,我们把你的伤口拿水冲一下。”
宁安村的人不知在这样污浊弥漫的环境过了多久。
他们的抓伤和击打,也不知道会多不干净。
虽然有顾诺儿在,空觉不会染病。
但这手上和脸上受的伤,也够受的了。
空觉忙道:“贫僧无碍。”
“不行哒!”小家伙十分坚持。
她拽着空觉到了流经村子里的一条小溪旁。
拿流动的水冲洗了他手背上的伤。
然后,又把沾湿的手帕,给空觉擦了擦脸颊上的伤。
空觉一直蹲着身子,任由小家伙忙前忙后。
好半天,他才叹了口气说:“小施主,您不必担心,贫僧没事。”
顾诺儿没有回答。
她回过头,才从流动的小溪倒影中,看见自己红彤彤的双眸。
强忍的眼泪,始终没有落下。
现在不是哭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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