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不明白地看着爹爹,不一样了?
对,交给爹爹好了。
嗯嗯。
楼下的魏意在用餐区里面转了一圈,见来的客人吃得都挺开心,熟面孔还很多。
老板,听说你们得到了一只狼狈,肉吃了吗?
魏意笑着说:没呢,都交给涂白做药了。
啥,竟然做药了?!惊讶的是周围的大多数妖怪,不仅仅是刚才问话的那个。
怎么了?魏意莫名其妙地问。
唉,暴殄天物啊!
就是,畸变的狼妖十分稀少,遇到一只那是烧高香的事儿,那个狈吃上一口可保一年无病无灾的。
吃过的都说好。
竟然做药了,那才多少点儿灵气。
魏意在一片议论声中趴到窗口那儿喊着:涂白啊,那个狈能吃了吗?
用酒泡了一段时间,去掉了腥膻味,可以吃了。
那就好,那就好。魏意拍拍胸口,明天中午,我们吃了它。
咦,老板你改主意了?
药那么苦,为了身体好还吃两口呢。狈怎么了,不就是妖怪身上的肉,吃啊。魏意彻底改变
心意了,吃与不吃的天平在对身体好的砝码下,很自然地就产生了倾斜。
老板拿定了主意,作为员工当然要听。
魏意把这事儿安排妥当,就背着手满意地继续在用餐区溜达,溜达到门口电动感应门打开,他伸出头往外看了一眼,看看雾中有没有身影往这儿走的。距离五百个好评还有六七十个,努力努力,在过年前就可以搞定那个生肌断续膏给陆奉廷治腿了,多好的事儿。
哔哔哔哔哔哔
魏意:
爸爸,什么是娘希匹,特么的又是什么,为什么有好多逼逼?
魏意捂住堂堂的耳朵把小家伙往店里面推了推,小孩子不用知道,快进去,你不是饿了嘛,去吃饭。
堂堂噘嘴,我不小了,我五岁了。
大孩子了也不允许听,都是脏话。感应门合上,需要自动消音的声音彻底不见,魏意这才看向堂堂,十五分钟面壁时间到了?
是的呀。堂堂说:爹爹看好了时间的,我们没有偷懒。
值得表扬,晚上可以多吃一个丸子。
唉。堂堂摆摆头,背着手转身说:本来就是我要吃几个就吃几个的,大人哟。
唉。堂堂摆摆头,背着手转身说:本来就是我要吃几个就吃几个的,大人哟。
魏意:
因为酒精的作用迷惑了五官让王哥一行人有幸进入了妖怪结界,不过王哥他们却不觉得这是一份幸运的事儿,好几个已经跪在了地上求神拜佛,祈求路过的神仙搭救。嘴巴最臭的导游已经连着骂了二十来分钟,一丝效果都没有,嘴巴干了、喉咙哑了、胆子越来越小了,两腿之间还觉得温热温热的,好像有液体控制不住流出来了。
温热温热的感觉过后,贴在身上的裤子就开始变凉,导游慢慢地蹲到了地上,王哥,我没有词儿了。声音沙哑,喉咙火辣辣的疼,几乎没法说话了。
王哥在手下的保护下,还有着一两分的底气,你的嘴巴真的够臭,二十来分钟了竟然没有重复的。
让一众人大开眼界。
还、还好,我奶奶以前坐人家门口可以连着骂好几个小时的,我学的还不够多。口水分泌出了一些,润了润嗓子,他又有了说话的动力。
你奶奶真是战斗机般的人物啊。王哥感叹,他突然看向侧方,色厉内荏地喊着:谁!
其他人不敢说话,皆看向了那个方向,就看到厚重迷雾里像是有一个人影勾勒了出来,人影从模糊变得清晰、从扭曲抽象变得形象具体,那哪里是个人啊,是一头巨大的、浑身长满毛发的熊!
是一头穿着大V领毛衣的,身高绝对超过五米的,巨大的黑熊。
妈妈呀。导游翻了白眼晕了过去。
晕过去是幸福的,最怕的就是在危险的时候晕不过去,要直面怪兽欺身的恐惧。王哥酒喝的多,越喝越兴奋,越兴奋就越是不想睡觉,肾上腺素飙升的他恨不得和大黑熊大战三百回合才怪呢,他恨不得给大黑熊磕三百个响头。
吼!
黑熊吼了一声。
王哥退了一步,膝盖自然而然弯了下来,哥,大哥,大爷,爷爷,熊爷爷,我们不识相进入了你的地盘,您大人有大量放了我们吧。
黑熊放下前肢,四肢着地,毛茸茸的大脸上出现了不好意思的笑容,嗡声地说:吓吓他们。
他的身边有个人影缓缓出现,穿着洗得发白的道袍,梳着道髻,吓坏了,就要背负因果。
不会吧高正义没有想这么多。
有些人的胆子特别小,稍微吓吓就破了。
大黑熊蹲在了地上,忽略了那巨大的体型,看着有几分的憨态,好吧,人类就是脆弱。
风尘子彻底出现在了王哥他们面前,露出的笑容就和他在城隍庙发红绳一样,是符合社会期待的和蔼可亲的带着一点儿神秘气息的笑容,我带你们出去。
那一瞬间,王哥像是见到了救世主。
从迷雾中挣脱出来的瞬间,王哥恍惚地看着外面的街灯,看着普通高度的行道树,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他咯咯笑了起来,劫后余生的喜悦盖过了方才的恐惧,他胡乱地摸着口袋掏出了手机,快速地拨打了烂熟于心的数字110。
喂!110啊,我在幸福街道遇到了熊,你们快来抓啊!
行人莫名其妙地看着他,指指点点的。
要相信我,真的熊,绝对超过五米,不会是遭受到核辐射的熊从岛上游过来的吧。他还给了合理性的猜测。
我没有骚扰。
我说的是实话。
我王虎用人品担保,要是说假话,以后再也不给老年人安排购物点了。
喂喂喂,别挂啊,我没有报假警,没有占用公务资源。
娘希匹的,怎么就不相信我啊!
妈的!王哥骂骂咧咧地关了手机,冷风吹了又吹,酒精带来的冲动彻底消失,他感觉到害怕了,低头看脚边,手下都趴在地上朝着他们方才出来的地方磕头,还念叨着要过来烧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