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胜在更专业的训练,军纪严明上。
我们的战术特点就是为了击溃匈奴,全军上下一心,有死战不退的勇气。
而匈奴是草原战术,输了就迁移,缺乏死战的勇气,所以当我们的马战能力提升,他们注定要失败。”
霍去病所说,不单是他自己的总结。
后世有军事家分析过冷兵器时期各国的强大兵种。
汉时的轻骑兵,确是令外族丧胆,名动历史长河,是一个种族的骄傲。
“公孙叔父过来,可是前线战局有变?”
霍去病看向公孙贺。
论兵的话题没说完,除了各家兵种的特点,说到混合兵团作战,最强的还有罗马人。
他们的混合军团和汉军轻骑,被后世并称为当时最强的两支部队。
汉军不光拥有强大的战斗力、严密的组织性。
尤其是弩的大量使用,使汉军与其他国家军队对抗,拥有绝对优势。
罗马则是从一个城邦发展为地中海霸主。
从他们的共和时代开始,罗马军团就进行了数不清的战斗。
他们先后击败拉丁同盟者、伊拉达亚人、高卢人、萨莫奈人、意大利人、伊庇鲁斯、迦太基、马其顿等等。
身经百战的罗马军团,具有超强的战斗力。
眼下这一时期的罗马,还没完成全部整合,但已经开始大杀四方,正迅速崛起,掠夺占领了地中海周边大量的土地。
……霍去病开始聆听公孙贺的汇报。
“前军斥候和陆续来到帕提亚的绣衣部众都已确认,马其顿人出兵两万,步兵一万三千余,轻重骑相合,大概七千左右,正往帕提亚西部平原汇合。”
“亚美尼亚亦是倾力而出,动用兵马高达四万人,率先启程,赶往帕提亚。”
“目前只有塞琉没有正式派兵参战,态度模糊。”
公孙贺娓娓道:“帕提亚本土,得亚美尼亚,马其顿支持粮备,尚可聚集七八万兵马。
三方相合,接近十五万兵,皆为能战精锐。”
苏建道:“我汉军在帕提亚,大月氏区域,兵马总数在七万上下。
除各处防线,不能调动的兵马外,只三万人可供抽调作战,以大司马所见……我们需否从西域,抽调兵马过来。”
霍去病来到窗边,视线放远:“对方是联军,缺乏磨合,且必难心齐。
临时组合的部众,再多也不需畏惧,我汉军三万老卒,破敌十五万,足够了。”
公孙弘捋了捋胡须,笑道:“要换个人说出三万打十五万之言,我定以为其骄狂过甚。唯独霍侯这么说,我不觉意外,且深信不疑。”
众人皆有同感。
霍去病的威信,是建立在他过往的战绩上,故而极具说服力。
这一战若胜,帕提亚的国运会被拦腰掐断……众人莫名的为之振奋期待。
————
五月下旬的中午,远处有山峦起伏的荒原。
马其顿两万精锐,由国主次子洛尔率领,往东北方向的帕提亚平原行进。
队伍扬尘,大军推进。
阿芙缇率领的祭司队伍,也在其中。
以洛尔为首的几个将领蓄意放慢速度,来到坐在马上的阿芙缇身畔。
作为马其顿两大明珠,阿芙缇一直是众多年轻贵族的‘首席目标’,不少人暗地里都想将这位冷艳美貌的女祭司弄到榻上。
要知道,祭司根据侍奉的神祇不同,并非全部都要禁欲。
洛尔也对阿芙缇有着浓厚的兴趣。
“阿芙缇祭司,你和汉军接触过,以你看,我们汇聚的联军,多久能将汉人击溃?”洛尔问。
他问的是多久将汉军击溃,而不是能不能击溃,显示出强大的信心。
阿芙缇不答反问:“这也是我想问你的问题,作为统帅,伱有多大把握?”
洛尔雄壮的身躯坐在马上,带着惊人的压迫力,视线肆无忌惮的在阿芙缇身上打量,笑道:
“作为统帅,我会很谨慎,不真正在战场上较量过,不会轻易说出胜负。
但若从个人的信心上,我有必胜的把握。
就像当年我马其顿人在亚历山大大帝的统领下,慑服四方。现在也一样,马其顿兵团在我手上,将重现当年的荣耀。”
阿芙缇道:“你说的没错,我马其顿军团确实曾纵横无敌,但你……也确实该谨慎些。”
她想起和霍去病的短暂交锋,对方明显留有余力。
而远观那支汉军,时间虽短,留下的印象却深刻无比。
联军想胜汉军,不会那么容易的。
“上一战,亚美尼亚和帕提亚相合,仍败在汉军手里。
洛尔,你若稍有大意,就会让我马其顿人死在战场上。”
洛尔彬彬有礼道:“多谢阿芙缇祭司的提醒,我会用胜利,证明自己的判断。”
与此同时,刺杀霍去病的老妪,返回了帕提亚国都。
她本身就是帕提亚强者,能出入宫廷,通报后,顺利见到了国主米特里达梯。
双方在王宫正殿见面,殿内还有几名大臣,正在和米特里达梯议事。
“行动失败了?”
米特里达梯坐在王位上,手握权杖。
自从被空三昧袭击,他就变得异常小心,时刻手握神器和国运权杖,护持自身。
老妪打量了一眼殿内众臣。
倏地,她在毫无征兆间暴起,目标是军机大臣,速度如鬼魅。
啪!
老妪一掌拍在军机大臣眉心。
这一下突兀至极,殿内众人没半点防备。
军机大臣双目骇然睁大,额头被击中,猝然毙命。
老妪毫不停顿,又扑向下一个目标,满脸阴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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