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丞相公孙弘微微张着嘴。
董仲舒的心神悸动无以言表,唯有一声卧槽颇为恰当……
对面仍旧是被召集过来的宗室众人。
各个目瞪口呆,心里掀起的波澜,如潮浪般一浪高过一浪。
战争持续。
汉军的骑兵压上来,和对方展开交锋。
象群一路直线的趟过了敌阵。
有了前军的阻碍,后阵的帕提亚部众,得到了缓冲的机会,趁机躲避,损伤便不大。
象阵一溜烟的跑过去,在远处绕了个巨大的弧线才回过身来,准备冲击两侧的帕提亚部众。
象阵的优缺点同样明显,速度慢,严重缺乏灵活性。
“可知朕为何要连日召你等过来,观看前线军伍与敌交锋?”
皇帝开口问宗室众人:
“我大汉如今的强盛,是数十年积累,无数军伍生死,一代代努力的结果。”
“尔等为宗室,天生锦衣玉食,当知道自重。
你们能安享富贵,是什么原因,都回去好好想想。”
书房内持续寂静。
战场上,布托果断吹响了撤退的号角。
这种情况下,继续和汉军厮杀,只会损失越来越重,扩大消耗。
布托想要抽身避战,及时止损。
但汉军步步紧逼,双方正处于缠战状态,想撤离谈何容易。
布托纵观战场。
有汉军轻骑刀光闪烁,从马上翻落,在对刚才被象阵踩踏,受创的重骑兵补刀,攻击沿着甲胄缝隙刺入,一个接一个的杀戮铁甲军。
每一个重骑兵都来之不易,是金钱堆起来的。
这次的损失……布托脸色苍白,胸腔气息翻涌,喉头腥甜,终是开口呛出一口鲜血。
他为这一战,本还预留了五千铁甲军,以及掌兵者建议的另外一种布置。
这些后手,本准备在关键时刻用出来,起到锁定战局的作用。
但现在已经没必要用了。
因为不足以改变战局的胜负。
“传令,全力撤军,以最快速度,能抽身的立即抽身,不要和汉军纠缠!”布托断然道。
此时败局已定,壁虎断尾求生才更为理智。
当帕提亚人整理残部,以轻骑掩护,配合重骑,从战场抽身时,已是下午。双方经历了数个时辰的缠战厮杀。
帕提亚撤退的队列,保持着极大的间距,为的是怕象阵趁机再次冲过来,预留出躲避的空间。
战场上,伏尸处处,死者逾万。
重甲骑兵,折损过半。
后方,一手缔造了史上最残酷踩踏事件的霍去病,面容冷酷。
这一战会让帕提亚陷入绝对被动。
他们将在很长一段时间内,无法恢复。
“赵安稽那边可有消息?”
开战前数日,霍去病就让赵安稽率其麾下的特种作战小队,再次潜入帕提亚,目标是攻袭储粮。
罗修在帕提亚蛰伏,探查的就是相关消息。
不管成不成功,帕提亚已避免不了被压制,反击乏力的命运。
战后第五天,时间来到九月初。
胡子拉碴,衣衫褴褛的张骞,从帕提亚人的囚牢里被带了出来。
他扭头看了看高空的太阳,突然大笑起来。
他没想到自己还能重见天日。
该死的帕提亚人,之前的野蛮、骄傲,将他们囚禁起来,砍掉了使团大多数人的脑袋。
张骞一度以为自己也要死了。
但现在他被放出来,只可能是一个原因。
就是帕提亚吃了大亏,在战场上被压制,溃败。
帕提亚要求和!
张骞在帕提亚国都,遭到了盛情款待,虚与蛇委。
到九月中,他被帕提亚人送到东北向的木鹿城,并在这里见到了将木鹿层层围困的汉军,还有所有汉军的统帅。
那个年轻的身影,银甲红袍,亲自等在城外来迎他。
张骞和仅存的一个副手,被帕提亚人恭送出来时,涌起强烈的情绪波动。
是大汉的强盛,让他有了继续活命的机会。
霍去病笑道:“之前打到帕提亚国都那次,有想过破开囚牢,将你救出来,但帕提亚军比想象中要强,没成功。
幸亏博望侯安然无恙。”
张骞深鞠到地,哽咽无语。
帕提亚在九月中,开始和汉合谈。
汉这两年掠地太多了,同样需要时间来消化。
所以双方其实都有合谈意向,是休战两利的选择。
帕提亚连战连败,此时合谈,要付出多少条件可想而知。
霍去病在象阵那一战后,半个多月的时间里,不惜亲自率军潜入帕提亚,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袭击其粮储,进一步放大帕提亚水患后缺粮的问题。
帕提亚是在形势持续崩坏下,不得不被逼着低头。
他们同意了汉提出的诸多条件。
割其东北部重镇木鹿城,赔给大汉。
丢失木鹿,等于让汉人在帕提亚获得了至关重要的战略位置,兵锋直胁木鹿西南向的国都尼萨。
更重要的还是另一个条件。
霍去病知道帕提亚缺粮,主动提出要卖粮给帕提亚。
用的是身毒的存粮。
帕提亚不得不同意。
当然,价钱高的可怕。
最终的结果就是帕提亚被大汉把河堤给决了,缺粮。霍去病用身毒的粮卖给帕提亚人,价钱高得离谱,所得全都流进大汉的口袋。
完成白嫖一国的手段,干净利索。
帕提亚支付的黄金,宝石,畜牧之多,绵延数里,一眼不见边际。
丧权辱国。
帕提亚也只能捏着鼻子忍了。
他们的国都,将在三个月后,从尼萨迁移,沿着底格里斯河,往其国境以西的泰西封迁移。
被打到迁都,将成为帕提亚永远无法洗刷的耻辱。
霍去病从前线处理好诸多事情,再回到长安,已是十月末了。
凛冬将至。
他回来后,立即被皇帝叫到书房,展开了社稷图。
此时的社稷图也在吸收皇陵的气机融入后,完成所有变化,呈现出全新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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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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