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去病被其一手覆盖,身形被压制收缩,落入对方掌心。
“你们这些刍狗畜牧般的东西,也敢囚禁我!”
虚空中的手开始收紧。
掌心的霍去病,泡沫般消融,竟是个虚假的幻象。
被仙主抓入手中的身影,崩解成了一小块碎石。
所谓草木皆兵,碎石化物,是兵家的疑兵之计修行到极高深的程度,才有的表现。
霍去病的真身凭借金蝉脱壳,出现在数丈外。
下一刻,他又变幻到另一处位置,足下阵纹激荡,加持走为上,在极小的空间内,展开妙不可言的变化。
有了蜃龙珠,霍去病的真身和假身,亦真似幻。
他的疑兵之术,达到了前所未见的高度。
蓦地,霍去病在移动中,以足端挑起十余枚碎石。
这些碎石化兵,成为一个个霍去病的假身。
十余个他,手里同时出现鸿鸣刀。
锵啷!
攻击出手,所有霍去病收拢归一,像是收摄四方天地,过去未来的力量,通过鸿鸣刀斩出。
这一刀,连虚空都被切开一道痕迹,无法弥合。
那只手被刀痕掠过,似有血迹渗出,不过转眼已经恢复愈合。
鸿鸣刀在虚空中神出鬼没,倏隐倏现,刀势若天马行空,又如鸟迹鱼痕,难以捉摸。
每一刀落下,皆神乎其技的斩在那只手上。
此时,一个人影在手后方的虚空浮现。
仙主从空间背后,露出了轮廓。
他好像头戴高冠,在虚空背后伫立,身形映现!
他的手探出,却是有一条青铜锁链拴在他腕部,处于被束缚的状态。
锁链上燃起青灿灿的火焰,烙印脱落,灼烧着那只手。
而就在这身影出现时,霍去病携带的始皇之血发光,化出一枚血色的‘镇’字纹。
鸿鸣刀的刀势愈盛,龙吟虎啸,四象神兵符加持下,霍去病祭出的刀芒足有丈许长,随同镇字纹,一起劈入虚空。
轰隆隆!
彼端的虚空像是发生了一场大爆炸,空间凸起,仿佛要炸开。
与此同时,始皇帝的血,回归霍去病持握的小瓶内。
那瓶子上祭刻的咒文飞落,形成一个传送阵列。
霍去病面前的虚空坍塌,被阵列撕开一道口子。
他被阵列包裹消失,退出了门后这片空间。
“秦皇,你封禁我的力量已松动,我会出去找到伱!”
……
霍去病发现自己站在一处山上,竟是直接退出了始皇陵,回到骊山的山脉当中。
朝阳初升。
门后的空间,战场上的一幕幕,感觉只有几次呼吸的时间,实际已度过了漫漫长夜。
天色初明。
霍去病在山巅长长的吁了口气。
所谓的仙主,到底是哪来的?
百年前,他曾率领麾下部众,想入主神州,侵略大秦,还是有其他阴谋,被秦皇所阻?
骊山外,赵破奴等部众军容整肃,正在等待。
“走吧,回长安。”
霍去病回到队伍中,脑海里仍一遍遍回忆着青铜门后所见。
这次进入铜门,确定了两件事。
第一,百年前曾有过大战,秦人以举国之力相迎。
第二,仙主一方战败,但始皇帝无法杀死仙主,无奈将其囚禁。秦皇留下的许多布置,都是围绕如何斩杀仙主,防止其脱困展开。
始皇帝选定兵家,远隔百年将杀仙主的接力棒,传到了霍去病手中。
目前仙主仍被束缚在皇陵里,至少短时间没有挣脱的希望。
霍去病回到长安,已接近中午。
他让人去给刘清传了消息,遂来到卫军大殿处理军务。
傍晚回到府上时,家里正在吃晚食。
道尊,公孙弘,董仲舒,霍光都在府内的小院聚集。
吃的是火锅,霍去病加入其中,酒过三巡,问道:
“老三位的境界,都接近了半圣。”
道尊横了他一眼:“虽然达到了天人巅峰,但这临门一脚的半圣,比以往所有层次加起来还难。
不过你提出的方法确实可行,我中土道门变成显世修行,抵御佛家传教,过程中撰取的气数,或许能让我有破入半圣的机会。”
“天下一统后,成就半圣何其艰难。
算上战国末期的荀子,阴阳五行一脉的开派宗师邹子,数百年间也只出了两三个半圣。”
董仲舒感慨出言:“本朝开国,只有淮阴侯,兵才显赫,硬生生冲开过天人壁。
我们想入圣,难之又难。”
公孙弘抿了口酒,豁达道:“入朝为官后命数已定,不论如何修行,也不增寿元。
我就从未想过半圣的事,只等命数到了,两脚一蹬。”
“我这一辈子,已没什么憾事。”
霍去病见话题越扯越远,道:“我想问问你们几位,可曾听到过一种仙音,在耳畔低语?”
“天地间的各类声音,阴魂低语之类,几乎每个修行者都曾听到过,霍侯说的是哪一种?”
董仲舒和道尊都偏头看过来。
霍去病暗自琢磨,看来没人听过始皇帝说的仙音。
是因为仙主被封禁,仙音也受到限制,还是大一统之后,天地气数变化,仙音已经没了?
时间来到四月初,长安迎来今年的第一场春雨。
霍去病站在卫军大殿,眺望窗外的雨幕:“接下来就该全力备战,将匈奴一举击溃,气运尽归我大汉后,看看会发生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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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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