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去病哑然道:“为什么这么问?”
茹泊虎:“你在陛下身边多少年,我就观察了你多少年。
说句托大的话,我亦拿你当子侄看待,对你的了解,不输陛下和卫大将军。
你用兵强势,向来喜欢主动进攻。卫大将军的夫人昏厥,你怀疑是有人蓄意所为,对这种可能性,必要将其找出来除掉,所以你才要查夏侯颇。”
“绣衣令根据我调看夏侯颇的讯息,猜到我要对付某些人?”
茹泊虎笑了笑。
霍去病确实准备下钩子,看看能不能钓出鱼来。
如果暗处真有祸患,且波及到没有修行自保能力的舅母身上,必要全力将其揪出来除掉。
而有些事,他自己不适合直接出面。
但掌握绣衣的茹泊虎却很合适。
两人当下商量好对策,霍去病回到府内时,天色已晚。
群星闪烁。
他进入内宅后,看见一座小院子里,熊三正在拿石锁当草梗扔着玩。
近来,府内所有伺候人的事,都被公主带来的女侍接管了。
熊三本来也不太会干这些事,但闲下来就有些无所事事。
霍去病驻足道:“你若在家无聊,可去城外的兵府修行。
那府中有历代兵家先贤宣讲兵术兵法,你修行的斥候术,只开了战吼传讯的神通,可以去其中聆听兵术,修行听力以及嗅觉辨敌之法。
若有所成,下次打仗带你一起去。”
最后这句管用,熊三大声答应,一高兴,抬手把石锁扔到了黑暗的夜空中,变成一个小点。
“以后在家少耍这玩意。”
霍去病皱了皱眉,担忧哪天不小心,被头上落下来的石锁砸中。
“夫君。”
回到内宅,自家媳妇在煮茶,一举一动赏心悦目。
室内茶气氤氲。
刘清旁边趴着的大猫,一脸大冤种表情。
它最近有些失宠,满肚子委屈,看见霍去病就给了老大一个白眼。
刘清身穿芋紫色汉裙,对襟的洁白领口和袖角。天已经有些寒了,但公主殿下的身段在汉服下仍然很显眼,尤其前襟往下饱满的斜坡和跪坐的汉服下摆收紧后,分外婀娜的体态。
“夫君要喝茶吗。”
刘清举盏给霍去病倒了杯茶,亲自起身帮他把戎装脱了,拿到一侧专用的木施上挂好。
回来入座后,刘清笑吟吟道:“夫君,自我们大婚,我的晚课修行都停了,今晚我要去修行。”
她的意思是今晚要挂免战牌,腰酸背疼,跟兵家一晚接一晚的操劳争锋,身体不支持。
……
次日大早,霍去病从榻上醒来,身畔是杏眼紧闭,睡梦中仍未醒的公主殿下,搭在他耳畔的小臂滑腻温润如玉。
昨晚公主殿下明显又没修行,被动体会了一把美人计。
霍去病走后,公主殿下中午才起身,洗漱后决定将自己以后的修行时间,都改成下午。
她在傍晚的时候,接到皇帝的诏令,来到宫里。
“这就是陛下说的那只海外带回来的灵兽?”
皇帝的书房,霍去病夫妻二人都在。
刘清一手抱着大猫,眼睛明亮的看着兽篮里放着的一只小兽。
大猫也把眼睛瞪得老大,充满警觉。
那是一只棕黄色,身上斑纹交错,像老虎模样的幼兽。
还没睁眼,但虎头虎脑,非常壮实肥厚。
刘清将手伸向幼兽,大猫立即把爪子探出来,将公主殿下的手压回去,然后把自己的爪子递到前边。
那兽篮里的小家伙伸爪抱住,闭着眼睛舔大猫的爪子,憨态可掬。
“这几日朕让人以兽奶喂养,长得还壮实,你们带回去好生饲养吧。
此兽似有些驺虞亦又可能是白虎的血脉,去病掌白虎兵符,与他气机相合。这种上古血脉的灵兽,屏娴你若无事,也可养来解闷,护持家宅。”皇帝笑道。
“喵!”大猫全力反对,家里的今安它还没想到办法对付,又来一个。
夕阳如火。
霍去病和刘清回到府上,却是发现府外有人等候,是卓怀和一个面生的老者。
卓怀快步靠前:“霍侯,我找到一张方子,或许能治失魂症。”
他从袖里掏出一张方子给霍去病。
那方子上写满了字迹,霍去病扫了一眼,又扫了一眼,抬头问卓怀:“这方子哪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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