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庭大帐外,匈奴本部精锐快速聚集,兵马如潮水汇聚。
匈奴王庭留守的部众,汹涌杀出,与汉军交战。
它的大蹄轻轻刨动,地面上立时炸开一个个浅坑。
其骁勇表现,让后方汉军精神大振,奋勇杀敌!
王庭范围内,伊稚斜满脸怒色:“下方那白袍汉将,可是上次来冲击我匈奴后方的霍去病?”
刘彻步履从容,当先进入书房。
简简单单的一矛,却刺出了无敌的气势!
此人武力之强,确有过人之处。
人骑在马上,将一股气机送入马体内,循环不竭,故而能让马越跑越快,远超寻常行军之术。
骄阳在天际绽放出微光,笼罩了大地整夜的黑暗,正在退去。
在大战将至的这一刻,他的精神仿佛进入了另一个层面,无畏无惧,无喜无悲,却将远处匈奴人的阵列布置,准确的洞察掌握在心头。
砰!
朗多在最后关头,勉强挥动骨矛,去挑霍去病刺过来的戟锋。
这些大臣,只有老丞相公孙弘,代相李蔡,事先知道和匈奴的大战已经打响。
朗多所在位置旁边,伊稚斜坐在一处铺着狼皮的高台上,将王庭外的情景,尽收眼底。
霍去病扫出的戟锋,不可能会变大。只因其势完全把朗多压倒在下风,强大的神魂力量给他造成了心灵层面的影响,才让他生出这种可怕的错觉。
这股气机,顿时化作兵气形成的风暴。
而两军中间,就是被驱赶的汉人!
双方的距离快速缩短,已不足一千五百步。
匈奴王庭内的高台上,穆托目光微亮,问朗多道:“那些是部落里的汉奴?”
那股战意越发鼎盛,滚滚如雷,竟勾动了天象。
刘清立即以道术分化元神,和刘彻相合。
“下方的汉人,过来受死!”朗多声震战场。
遂被其制成骨矛!
朗多身下的黑马,亦是速度陡增,和今安对飙。
冲出去的一次呼吸时间后,今安就化成了一道影子,只能听到蹄音炸裂,却看不见其具体身形。
霍去病在这种情况下,仍有余力再次点射刺出一戟。
他的气势亦是不住攀升,身后散发的那种黑气,浓黑如墨,手中凭空多出一柄骨矛,粗如手臂,不知是什么生物的骨骼,带着稍许弯曲的弧线。
此时双方已不足两千步。
伊稚斜以手中的黄金马鞭,指向王庭外的山下:“谁去擒杀汉将霍去病,我赐其良马百匹!”
大将穆托道:“汉军来势汹汹,朗多你可有方法,破其冲势,让其锐气衰减,方好与其接战,否则将徒增消耗。”
部众又将披挂的战铠递过来,被朗多一把推开:“区区汉将,如何用到这等累赘之物!”
昨天晚上开始,刘清到现在仍未睡过,早早来到书房外等候。
从匈奴王庭所在的高地上往下看,敌我之势尤其明显。
这一战将比预料中更难打!
“有准备又如何?”
人未至,冲天的战意,已经沸腾!
朗多的身躯,隐隐似乎膨胀了一圈,变得更为壮硕。
啪!
今安从空中跳落,和朗多交错而过。
但是当他们坐下,刘彻便早有准备的取出了一面青铜镜。
远处,披甲执锐而来的汉军,并无放缓马速的征兆,反而越冲越快。
这时,战戈般的虚影落下,和整个队列相合,融入了外围那一层转动如飞轮的气机中。
可以用来感知霍去病的大概位置。
刘清仍坐在武将那一列,本该属于霍去病的位置上。
天空中,万余汉军一路奔袭而来的冲霄战意,具象化出一柄战戈的虚影。
片刻间便有一个匈奴兵,牵了一匹纯黑色的骏马。
霍去病挟长枪烈马,斩落敌将之威,狂喝道:“随我杀上匈奴王庭!”
今安粗壮的马腿翻起后踢,而马背上的霍去病回头驻马,霸王戟的每一击,必有匈奴兵毙命。
在朗多眼里,扫过来的戟锋,不断在他意识中扩大,竟如同一轮明月般璀璨。
他座下今安穿插奔跑,电光石火间,已在匈奴阵中穿梭了一个来回。
一时天地间都是汉军披靡所向的战威!
朗多那一矛,封死了霍去病进攻躲避的路线,唯独没想到今安会有这么可怕的跳跃能力,错开了他的矛锋,连人带马腾空。
……
咔嚓!
为了知道霍去病的行踪,她这次用了些小手段,给霍去病的那件青铜臂箍上,带着她祭炼过的稍许神念气息。
他手里握着一支金色马鞭,遥遥指向那支汉军出现的方向:“我要他们全部留在我匈奴人的草原上,一个也不许放走。”
朗多蓄势已久的一矛,迎头刺出。
这速度……观战的人,皆是一惊。
以千计被匈奴兵驱赶的汉奴最前方,有人开始带头往两侧跑去,后边的一应人随之往两侧分开。
汉军强大的冲势下,匈奴与其对冲时形成的三角兵阵,接触的刹那就被冲掉了前端的一个尖角。
伊稚斜点点头:“说的没错。”
伊稚斜嗯了一声。
地面在其恐怖的蹬踏下,出现数道裂痕,炸开人头大的深坑。
这戟锋,近乎定住了他的心神,让其无法及时躲闪。
姚招远远眺望被匈奴人驱赶,往汉军冲上来的人群:“这些……都是匈奴人过往劫掠的汉人。匈奴兵想利用他们削减我们的冲势!”
朗多大笑:“这马归我了!”
“杀上匈奴王庭!”
整个骨矛上,祭刻着致密的血色萨满纹路。
回话的匈奴将领,却是上次霍去病奔袭匈奴后方,数次和他在王帐外接战,仅以幸免的匈奴大当户查旭。
汉军在他带领下,气机和身下战马相合,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穆托赞同道:“确是好计。”
实则在如此强猛的冲势下,兵家气息和整个队伍相合,普通箭矢的威力造成的杀伤力并不大。
一矛既出,霎时封死了霍去病所有进攻躲避的路线。
然而此时,只用了两三次呼吸的时间,今安就杀到其不足二十丈外。
其精通命魂之术,驰骋而出的同时,体外即有黑气缭绕,宛如一道黑色的魅影。
朗多从王庭外冲下来,和霍去病本有五六百步之遥。
远在两百里外,草原上万马奔腾。
“皇兄,开始吧。”刘清有些急切。
兵马疾驰中,卫青不断抬头观望北方天际。
轰!
朗多翻身上马,骑乘的战马踏地,口鼻间仿佛喷出了一股黑气。
战场上两军对冲,箭矢如雨。
霍去病在马背上微微挺起背脊,自有一股必胜的信念,随之催发出来。
朗多的目光中充斥着不可置信,屈辱,愤怒,还有恐惧:“伱……”
双方目光交汇,好似两道冷电在隔空碰撞。
双方甫一照面,匈奴人的阵列,即被打出一个缺口。
更多的匈奴兵马,驰骋冲出。
距离持续接近,已到了射程范围,双方同时张弓对射。
朗多骑乘的骏马惨嘶一声,双目爆凸,四腿全部炸裂成了血雾。
这时候是不可能减弱马速的,否则匈奴人随后杀上来,汉军就将坠入劣势。
草原上,汉军呈雁形阵,以霍去病为锋,左右排成两列,疾驰逼近。
后方的汉军,突然爆发出震天动地的喝彩声。
朗多不屑道:“查旭你怕是被一名汉将吓破了胆,蠢货。”
匈奴人点起的火把还未熄灭,千百点火光,宛若星罗密布。
戟锋上的光芒吞吐。
朗多早有准备道:“大单于可以放心,我早料到汉军必借助远途奔袭的一股锐气,想夺我匈奴部众胆魄。我已做好安排,汉军休想保持这股奔袭而来的冲势。”
“霍侯,我们怎么办?”赵破奴握紧了手中长枪。
有一员匈奴将领应道:“大单于说的没错,就是他!
这是杀神白起传下来的神妙行军法的精髓,汇聚全军驰骋的冲击力,转化为战力,最利于冲阵,破防刺穿敌军。
朗多身上的黑气盘绕,想抵挡他的攻势,却被霸王戟上吞吐的锋芒穿透,终被刺中了眉心和胸口!
正北方向,有一股战意冲霄,越来越盛,滚动如雷鸣。便是数百里外,也能感觉到那股战意之汹涌,纯粹,和天地间某种玄之又玄的气机相连。
被推出来的大约千余人,男女老少都有,其中有几人被匈奴兵挥刀砍掉了脑袋。
今安发出唏聿聿的一声马嘶,像是在对山坡上的朗多叫阵宣战。
庞大的马躯带着霍去病,斜向跳到了朗多左侧的半空。
此人骁勇,冠绝汉人三军,渠蒙便死于他之手。”
他们的马后有另外一队人,被匈奴兵推搡出来。
所有人,都在践行自己战前的誓言,死战埋骨不悔!
“杀呀!”
赵破奴声嘶力竭的呼喊。
汉军所过处,第一支匈奴万人队,已有以千计的人伏尸在地,殷红的血,染红了草原。
汉军也有过百人的减员,可见刚才短短时间里的交手,过程是如何激烈。
此时,众汉军纷纷调转马头,继续跟随前方那道身影,杀向匈奴王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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