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
刘陵吓了一跳,微怔之时,意识里一黑,腾蛇已经强行进入其脑内。
人的意识是最奇怪的东西。
若主人不配合,修行再高深,看到的东西也有限。
但霍去病的腾蛇元神具有特殊性,再则刘陵心志不坚,满心的秘密无处安放。
腾蛇进入其意识,就像是进入了一个光怪陆离的世界,走马观花的掠过刘陵记忆里的一些画面。
这位翁主是个海后,情人遍长安。
重要的东西也有,但没有霍去病想知道的。
刘陵修行不高,但她的识海里有一种很强的力量护持,让人无法看破其意识里真正的秘密。
霍去病收回腾蛇,若有所思。
同样的手段,要是对付程不识,石建,张次公三人就不行了。
他们都有很深的兵家修行,若存心欺瞒,任谁也看不见有用的内容。
错非人死了,意识还未消散那段时间,没有守护能力。
霍去病收手,刘陵脸色苍白,呼吸粗重,感觉脑袋里像是被人用木棍搅过一样,疼得厉害。
她失魂落魄的坐在位置上喘息,脸色越来越苍白。
她已意识到霍去病这么对她,必是皇帝允许的。
而什么情况下,皇帝会允许人这么对付一位宗亲?
刘陵旋即被单独带下去,控制看押起来。
霍去病转身拿起刚才画的图,递给张次公:“张次公叔父。舅父说过,你和他多年并肩作战,是生死袍泽,而你身上的伤痕多达十几道,都是杀匈奴人留下的。
这次的事情不小,我画这张军阵推演图,是依托北关的城池进行推演。
有些人想谋乱,我分析他们不论如何行事,若没有强大的外力支持,都掀不起大乱子。这个外力只可能是引匈奴人入北关,乱我大汉。
陛下有命,我暂时走不开,但我已安排了两路人马,奔赴北关。舅父也安排了人去北关。
这图上有我标注的几处位置,若真有事,必是这几处出问题。
张叔父你连夜出发,若能立下功勋,眼前的祸事或可免,若不能就辛苦你一趟,总归有好处。”
霍去病这么做是要担责任的,张次公大为感动,蓦然起身:“你放心,我不论做任何事,总归不会浑到害了大将军。若真有事,我拼尽性命,也不会让匈奴人从北关进来。”
不片刻间,张次公就骑马出城,随行的只有百余禁军。
其余人马要去北关,临时调取。
他去后,霍去病坐在殿内,满脸沉吟,一遍遍推演思索自己若是那个暗中人,会怎么做。
宋然在一边提醒道:“霍侯,陛下不是交代要彻查此事吗,剩两位老将军,要不要问一问?”
霍去病淡定道:“就算有问题,也问不出什么来的。而且,若真有问题,两人当中应该是石建,不用多问。”
宋然和肖应对视,双双露出冥思苦想的神色。
没想出来为什么,宋然忍不住问:“为什么是郎中令?郎中令的位置,不太可能出问题吧,不然……”
不然就太严重了。
郎中令是长安的最高军事长官,九卿之一,且石建的忠勇人尽皆知,不可能有问题才对。
霍去病叹道:“在座几人中,张次公新任北军中尉,前不久又被我舅父带去战场上打匈奴,其余他升任北军中尉后的时间,都在密侦的监控下。
他除了有失德行,并未做过其他失职的事。
程不识将军掌的是南军,真要有事,用他只能控制长乐宫,对付一下宗室女眷,引不起大乱子。
所以若有问题,首选郎中令,其次是北军,最后才轮到南军。”
“而暗中若有人想插手长安卫军,肯定做不到直接影响控制卫军主官,不然之前的刘怀中尉也不会死。
道理上也说不通,那个执笔者,不可能有这么强的影响控制能力。”
霍去病续道:“郎中令石建其实有个比较明显的短处,我已让人去他府上查过,仆从说,其父石奋已消失了半个月。”
宋然和肖应恍然明白过来。
历史上的石建,就因为父亲之死,觉得自己没尽到孝心,不久也随之心伤而死。
石建的孝顺,长安知道的人不在少数。
这时,霍去病耳畔忽然听到一个声音:“道祖的手卷气息出现,那个人露面了。”
声音是刘清的师傅,秦青玉以道术推动,隔空传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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