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贪多。”霍去病说,刚才说选一样太少,是玩笑话。
一次封赏,拿一件正合适。
刘彻挥手,那几件器物便消失了。
他当先往前殿去,霍去病走在落后一步的位置。
“你的婚配事,自己可曾考虑过,这几日来找朕提此事者不少。”
霍去病今年十七,在这个年代,已是大龄青年。
刘相整天浪荡,其实早有正妻,孩子都两岁了。
霍去病向得皇帝信重,盯着他婚配的人,能排到长安城外,尤其是这次出征归来,十七岁封侯,有了自己的封地,属于又有钱又有权,走动者更是突然增多。
“臣目下还无婚配打算。”霍去病道。
“到了年纪就该婚配,总要诞下子嗣才好,过刚易折并非没有道理。”
刘彻扫了霍去病一眼,眼神像是在看不开窍的愣小子:
“你一心只知兵事,没体会过男女之乐,一旦体会过,个中滋味……其实也是一种修行。”
“伱的婚配事,朕已有考虑,不婚配不行。”刘彻断然道。
那你还问……
霍去病的婚配,只能是刘彻亲自安排的人。
背后势力盘根错节的女人肯定不能选,有节党之嫌的不能选,这都是要考虑的事。
要皇帝觉得合适,是前决条件。
历史上的冠军侯妻子来历成谜,但显然是有的,因为他是有子嗣的。
刘彻和霍去病,一前一后走进了未央宫前殿侧翼。
广袤恢弘的大殿内,宴开百席,济济一堂。
中央主位的王座下,右侧是宗室席位,以几位在长安的直系宗亲为首,对面则是以老丞相公孙弘为首,而后是卫青等众臣。
番系坐在第三位,他往下,隔了四席,坐着一个体型高大,但气质儒雅的老者,六十上下,面容平和却又暗藏锋芒。
此君亦是赫赫有名的人物,能文能武,曾任先帝侍从,从军则军功显赫,从政则政绩卓著。
他随同卫青击匈奴,立过战功。
又因为公孙弘年龄已大,实际处理的朝政日益减少,代理丞相的部分职务已有数年。
这人就是代相李蔡,也是老将李广的弟弟。
他会在番系之后,成为御史,公孙弘之后,又掌持相印。
刘彻走上王座,霍去病扫了眼下方坐席,没去自己的冠军侯席位,而是来到舅父卫青那一席。
舅母有些局促的坐在卫青下首,看见霍去病在满殿人的注视下,步履沉雄的来到自己面前。
她愈发紧张起来,小声道:“你怎地不守规矩,自行过来了?”
霍去病笑道:“舅母莫要理会他人,只当是在自己家里一样。”
他幼时因为母亲嫁人,反而在卫青家里多些,都是这位舅母照顾,从没给过他半分委屈。
这份养育的恩情,霍去病是要记住的。
卫青笑道:“若不是你非要叫你舅母列席,她自己是不愿意来的。”
霍去病莞尔:“等找个机会,帮舅母跟陛下讨个封赏才好。”
舅母吓了一跳,摆手道:“我在家里待得好好的,要什么封赏。”
“朕宴请百官,以表彰众将北关再败匈奴,安邦定国之功。众卿与朕满饮此杯。”
群臣纷纷举盏。
这次开宴,就是为表彰军功,不会有人在这种场合不长眼色唱反调,宴席的气氛愉悦,开宴近两个时辰,各类菜品,流水般呈上来。
到中途,刘彻便抽身而去。
霍去病也起身跟上来,他虽入了军职,但皇帝的侍中身份仍在,属于近侍范畴。
刘彻出了前殿,摆手让一众内侍不必跟随,只带霍去病往前殿一侧走去。
两人眼前的空间随即有了变化,缩地成寸,却是刘彻在未央宫内,大汉国运所在的中央,近乎无所不能,仙魔手段,顷刻间改变了虚空距离。
再出现,已是来到了茹泊虎所在的那栋塔楼顶端。
茹泊虎早在塔楼内等待,眼神落在霍去病身上,颇多打量之意。
“说吧,查到什么了?”刘彻问。
“先说淮南,还是那个暗中出手伤了冠军侯的人!”茹泊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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