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病昨日找我,主动请罚,我看他似乎也看出了些事情,和你的见解差不多。”
刘彻走到茹泊虎身畔,夺过他手里的笔,也伏案作画。
“你来是想告诉我,霍去病的心智成算比预料的更好,而他从小受你教诲最多?”茹泊虎道。
刘彻失笑:“那倒不是,是他自身天赋过人,朕最多不过是引导之功。”
“还有卫卿,他是知兵的,但在机变上却不如去病。”
茹泊虎颔首道:“以他的天赋,晋升天人境时,能苏醒什么兵符,我倒是颇为期待。”
刘彻换了个话题:“匈奴人近期的动向,你怎么看?”
茹泊虎掌管密侦暗卫,天下消息信手拈来:
“匈奴王庭正传令各部,待草木丰美的收获时节过去,便聚集各部,显然是要再次南下。去年匈奴败在卫青手里,今年必囤重兵压境,大战难免。”
刘彻笑道:“匈奴想来报复我汉人,岂不知我大汉同样如此。”
“接下来这一战至关重要,若胜必将影响西域诸国。”
茹泊虎的视线落在刘彻的笔锋上。
他说话时笔锋不停,心分两用,竟在‘纸上’勾勒出千军万马的壮阔气象。
没错就是纸,之前说过,始皇帝的出现,推动了这方世界的不少变化,包括纸张的提前应用。
只是眼下的纸仍不普及,虽然比历史同期要好得多。
“近来匈奴频繁试探,重提和亲事……”刘彻看向墙上悬挂的一份兽皮地图。
那里描绘着大汉和西域诸国,还有匈奴的疆域。
三者各据一方。
“我收到密报,匈奴或会派使节过来。”
两人正在交谈,忽然生出感应,先后看向窗外。
在城外的方向,正有一股气息,隐然发出铿锵震鸣的声音。苍穹上的白云,在这股气息的冲击下,急速变化聚散。
城外仿佛有一头猛虎,在一路呼啸,往西南方向快速远去。
“是虎贲卫军……去病又在城外调兵,往西南行军操训去了,你给他的调兵权力?”
“嗯,朕允他千人以内的兵员调动权。”
“陛下把他压在身边,这些年尽让他参与朝内朝外的纷争,他怕是憋坏了,恨不得早日纵横沙场。”茹泊虎道。
在此时的城外,霍去病正率军急行,往西南去,展开操训。
这支长安卫军全是精骑,行进间气机相连,分合变化,娴熟的展现出战阵穿插。
马蹄声践踏着大地,山峦为之震动。
到两天后的傍晚,霍去病才统兵重返长安,风尘仆仆的回到府上,却是见到宋然,曲军,岳饶,肖应等人从庐江郡回来,找他述职。
“回来的正好,还有其他事让你们去办。”霍去病道。
几人当即跟着他一起进入霍府,听从安排。
时间渐晚,几人才散去各行其事。
隔天霍去病仍旧去军营,和士卒一起操训,练习军阵变化之术。
次日,他恍然记起博望侯张骞府上宴请之事,遂在姚招伴同下,出府往博望侯张骞的府邸行去。
张骞和霍去病的住处只隔了两条街,出门前行一刻钟,便见前方一座府邸外车马繁盛,好不热闹。
但凡城中勋贵,大多收到邀请。
张骞出使西域,给大汉带来了不小的变化,刺激了商贾,边贸的高速发展。
长安勋贵,富户多受其惠,所以张骞府上开宴,来者云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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