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卫泽,江卫今和江慧琴都醒了,江慧琴应该是住在里屋,鞋都没穿就从床上跑了下来到外面和两个侄儿玩。看年纪江慧琴和江卫泽应该都是两三岁的样子,能跑能跳能说话,就是吐字含糊不清,听起来像两个小孩儿咿咿呀呀的乱叫。
江卫今正是学走路学说话的年纪,趴在床上咿咿呀呀地跟着乱叫,三个小孩吵吵闹闹的让江枫怀疑他是不是进了一个幼儿园。
“哥哥,糕糕!”江慧琴见江承德来了,兴奋地跑过去,拉住他的衣摆,“糕糕。”
“爹爹,糕糕!”江卫泽也有样学样。
“瓜瓜!”江卫今也开始乱叫。
屋子里瞬间乱成一团,爹爹哥哥糕糕瓜瓜混合在一起,奏起了交响乐。
听到隔壁的动静秦婉连忙放下手头的事情过来查看,见是江承德在逗孩子们才送了一口气,问道:“伯和,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是不是我起来的时候动静太大把你吵醒?”
“今天上午卢先生有事找我,心里记着事所以醒得早。”江承德解释道,“你在这照顾孩子们吧,我去厨房。”
说罢,江承德便去厨房做早饭。
早饭很简单,稀粥和窝窝头。江承德此时虽然年纪轻才20岁出头,但厨艺已经十分高超了,没放多少米的稀粥被他煮得十分爽滑。
江慧琴和江卫泽可以自己独立吃饭了,端着小碗呼噜呼噜地喝粥根本不需要人照顾。江卫今还需要秦婉喂饭,十分听话,嘴巴张的大大的就等着秦婉给他喂粥,一口下肚之后还知道“啊”一声提醒妈妈要喂下一口了。
江承德用完早饭之后便出门了,江枫跟着他走在路上,可能是因为时间太早的缘故,路上也没有什么人,店铺都已经开业了也没什么生意,看着十分萧条。
大约走了小半个时辰,江承德走进了泰丰楼里。
江枫没有第一时间跟着进去,而是站在外面打量了一下这座在关外的泰丰楼。
一模一样的招牌,想必是卢先生搬迁的时候将招牌也一并带去了北平,从外表看样式和楼型都很像现在北平的那栋泰丰楼,只不过面前的这一栋占地要稍大一些。
打量了一会儿,江枫走进了泰丰楼里,就看见江承德正在跟一个长了一张笑脸颇为富态看着就让人觉得亲近的中年男人说话。
“伯和我知道你家秦婉下个月便要生了,咱们可以等秦婉生了养好了再出发,但这些东西得先搬过去。你来看看,这楼里有哪些家具需要搬的,后厨的那些器具我也不懂,我听说有的盘子坛子是用得越久越好。你先看看拟个单子,这两天我就要着手让人开始将这些东西送去北平了。”卢先生道,“这北平和我们关外可不一样,遍地都是勋贵子弟,传得出名号的酒楼十根手指都数不过来,就连从苏杭还有扬州来的厨子都有。”
卢先生对着大堂内的桌椅板凳指指点点絮絮叨叨的,一会说这是什么木头制的,一会又说这个架子是放了多少年的。
江承德站在卢先生边上安静地听他说话,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转头看向门外,问道:“卢先生,这牌匾什么时候拆?”
“牌匾?”卢先生也朝门外看去,“就这两天吧,牌匾得第一批送过去,这牌匾可是泰丰楼的招牌,得……”
卢先生像是意识到了什么,突然顿住。
“伯和,拆牌匾的时候,要不要把……”卢先生看着江承德。
“我会去请父亲的。”江承德看着门外,仿佛能透过门窗看到挂在外面的牌匾,“卖的时候他不在,拆牌匾的时候他总得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