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然坠亡,令在场之人无不唏嘘不已。但人死如灯灭,此时对于王登而言毫无忧患的拿下豫章才是他最想要的,至于孙然,虽然死的惨烈,与眼前收获相比,已然显得不太紧要了。简单空发感慨之后,王登率着手下文武浩浩荡荡进了豫章。
与此同时,这件惊天大事也很快由扬州安排在豫章城内的暗探快马报至大营。
“什么?豫章竟然被王登占了,真是岂有此理!”扬州兵马主帅扶南将军梁茂惊闻豫章被夺大惊失色,拍案而起就欲发兵。
“将军且慢!”这时进军庆南伯司马饶出言阻拦道。
“庆南伯有话便讲,只是勿要耽误了军机。”梁茂看着司马饶冷言道。
“将军发兵,我绝不阻拦,只是有几句话要讲在当前,纳与不纳将军自己定夺。”就听司马饶说道。
梁茂微微愣了一下,他没想到司马饶这一回的态度竟然发生了变化,并没有再如以往那般强横。梁茂行伍出身,心机少了些,见到监军如此,于是也耐下性子,重新坐定,问道:“噢,监军有话,不必客气,但讲无妨。”
“呵呵,好,将军可知江州王登为何敢明目张胆犯我境地?难道他不怕背上一个叛臣贼子之名吗?“
“嗯……”
“况且王登与王刺史乃属同宗,将军决断是否也要考虑这层关系呢?”司马饶又说道。
“嘶……”听到这里,梁茂倒吸冷气,心说“对呀!那江州刺史王登与我家大人不仅同宗,还是叔侄关系,再往上说京城中还有那位司徒大人,我若贸然用兵,刀剑无眼,万一出了状况,在刺史大人那边该如何解释呢?当然若是论公而言,我乃是奉了刺史军令,完全可以抵得过去,王大人也不会怪罪,可是谁能知道日后他会不会在暗地里与我为难呢……“很显然,梁茂开始犹豫了。
”庆南伯说的有理,不知阁下可有高见?“梁茂拿捏不定,只好客客气气的去问司马饶。
“将军客气,我只是胡言乱语,随便说说,根本没有什么高见,将军是主帅,军中一切大小事情还是应该由将军定夺才是。“司马饶竟然不肯再说了。
梁茂心里明白,明摆着司马饶还在记恨当日他二人的摩擦,只是事已至此,梁茂即使心中不满,也无法发泄。
”好吧,那就传令下去,全军拔营起寨,兵发豫章城,但是我军只要将豫章围了便好,绝不可与江州人马发生摩擦。“
于是,梁茂发下大令,扬州人马水陆并进开向豫章,另一方面,梁茂写下军情战报,派人快马加鞭报于扬州刺史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