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大帐之中只剩下了王登、孔肃以及孙然。
王登不方便直问,便眼神示意由孔肃来说。
“孙先生,莫非章郡守要鱼死网破,难道他不怕江州上万铁骑吗?“
”哼,孰是孰非,我想大家都心知肚明,况且此事似乎是刺史大人更理亏吧?万一郡守真的想朝廷举证,恐怕司徒大人也不敢在御前为大人推脱了吧?“
”这……你……你是在威胁本官?“王登脸上不悦变成了温怒。
“若是威胁,孙某便是人证,而如今却敢站在大人面前,自己送上门来,大人您说这算威胁吗?”孙然面无表情地看着王登反问道。
王登用手一捋胡须,脑子一转,心道“孙然不错,那十万贯经手之人正是他本人,而他偏偏独自前来,若是想借机发难,岂不是已经失了先机?莫不是那章伯钧还另有诡计?“
“哼,莫不是章伯钧见到扬州大军先至,故而又要返水?”于是,王登又问道。
就见孙然重重的点了点头。
“嘟!好个数姓家奴,果然你是个势利小人,亏的本官一早就看穿了你,做了防范,否则被你骗了还要蒙在鼓里。”王登怒骂道。
“大人,莫急,孙某话还未讲完呢?”忽的听到孙然说。
“嗯?你还有何要说?”
“章郡守确实有脚踏两船,左右周旋之意,而且还估计重施,显了珍宝给那庆南伯,只可惜横生枝节,最终不仅事与愿违,而且还得罪了贵人,这件事也是经孙某之手。”
“噢……”王登“噢”了一声,又与孔肃对视一番。
“章郡守事未办成,迁怒于我,恰在此刻,江州大军又至,郡守慌乱之下先砸死了都尉杨雄,又以孙某家人为胁,派我游说大人退兵。”
“噢,原来如此,章伯钧不仅阴险,现在看来还是个手段狠辣之人。”听了孙然的话,王登说道,他没想到其间还有这么多的曲折。
“孙先生将这些隐秘之事告知我家主公,莫不是别有用意?”孔肃心思缜密,他问道。
“正是。”孙然应了一句,然后撩袍给王登跪了下去。
“孙然今日游说是假,为大人献计取下豫章是真,只求大人保我一家老少周全。”孙然拱手说道。
这句话让江州刺史王登听了,顿时“腾”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先生此言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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