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二十分钟里,宋持风没有展露出一星半点的疲态,仿佛一架充满动力而缺乏感情的机器,每一下的力道甚至都精准地控制在某一个范围里,快感堆叠,就像是在空中接二连三密集而连续炸开的烟花一样,绽放,轰鸣,连眨眼都好像成了遗憾的错过,完全不给宁馥喘息的时间。
她的高潮如同连绵的细雨一般降落来临盘在男人腰间的腿死死地勾着他的腰,悬空的脚趾紧紧地蜷缩在一起,就连接吻的唇舌相抵时的鼻息都伴随着爽到了顶点的哭腔。
宁馥昏昏沉沉不知道高潮几次,直到后腰与双腿的力量几乎被抽空,才被宋持风平放到旁边的小床上。
这房子的床也是个单人床,看着比林诗筠那边那张床略大一点点,但也仅仅是一点点。
刚灯光还在的时候她看见床单被罩是米色底子的大牡丹花,看得出有点旧,但很干净。
宁馥的裸背贴上去的时候,感觉不到灰尘,只有肥皂、阳光营造出来的,干净而清爽的气味。
她不记得自己的衣服是什么时候被脱的,是被完全脱掉,还是依旧缠绕在她身上,感觉不到。
所有感官暂时都被锁在了双腿间那种激烈的快意中,没办法再抽一部分给其他地方,宁馥躺在床边,在私处再度被填满的时候,后颈的颈椎骨也在黑暗中舒张开来。
大概是舞者都有一些本能的表情管理 ,宁馥在舞台上除了身体之外,表情也必须保持在最佳状态。
不可以狰狞,不可以瞪眼,不可以挑眉,表情控制不好 ,会让观众从舞蹈中脱离出来,降低代入感。
所以宁馥每一次在做爱的时候 ,或多或少都会有一点控制自己的表情, 当觉得自 3快要控制不住的时候,她往往会侧过头去,咬住下唇,尽量把自己狼狈的样子尽量藏起来。
但在黑暗中,不用。
这种黑暗给她安全,让她轻松,在黑暗中,她好像无论摆出什么样的表情都没关系,因为不会被看到。
宋持风就站在床边, 双手将她的屁股抱起, 将她的腰臀线条拉抻开,悬在空中如同一座线条柔和流畅的拱桥,再度开始了原始的撞击。
哼嗯
宁馥上半身贴着床,掌心朝上放在脑袋两侧,双乳摇动,偶尔晃得厉害了,好像会沾上一点窗外的凉光,变成黑暗中轻微的一闪,随即消逝于无。
大脑在这一刻什么都没想,也什么都不用想,不用有任何想法,克制,只需要最原始,最简单的享受。
享受彼此的身体。
就在一次 次严丝合缝的嵌入中,宁馥的叫声也开始愈发收敛不住,但就像是上帝故意恶劣的戏弄,这个时候, 天花板上的灯管又回光返照地亮了起来。
宁馥大脑一片空白,本能地用手先挡在眼前,遮住刺眼的光,赤红的双颊与微张的小口却直勾勾地落入宋持风的眼里。
她难得像现在这样张着嘴喘息,粉润的舌尖就在上下两排皓齿中间顶着,仿佛失去了意识的小蛇,让他脑海中的理智也在一瞬间土崩瓦解,情难自禁地俯下身去与她吻在一起。
和她在一起,性欲总是来得突然而汹涌。
宋持风送她过来的时候并没有想过今晚会在这里和她做爱,甚至已经作好她会拒绝这里 ,然后再原封不动把她送回去的准备。
他没戴套,便自觉将她送上数次高潮后迅速拔出,用手延续那种快感。
射精的瞬间男人低吼出声,浑浊的白浆失控地喷在宁馥的侧腰、胸腹周围。
宁馥经这一天的折腾已经累得不行了,做完就连衣服都没有力气去管, 只用余光看着宋持风去外面找了点纸巾进来,给她擦干净之后带着潮热汗气的怀抱便落了下来,将她圈住。
单人床挺窄的,横躺着别说宋持风,宁馥背对他侧躺着,小腿也得蜷缩着才能不悬空。
餮足后身体完完全全的满足感让她有点犯困,纵使现在全身的皮肤上都黏着一层汗 ,也只想先小睡一会儿再 去洗澡。
困了?宋持风抬手,用拇指指腹摸了摸她的后颈,我抱你去洗澡?
宁馥体力其实一向很好,有时候他一做起来操得她跟一滩水似的 ,操完了她还能爬起来,拍拍屁股跑得比谁都快。
只是她今天上了一天课,之后又是跑警局又是收拾东西,饶是再好的体力也耗干净了,宋持风越想越心疼,也不等她说话就先把人抱起来往外走。
这小房子浴室卫生间合二二为一,也没有坐便,蹲便旁边的墙上挂了个淋浴头,底下一个地漏,再无其他。
宁馥觉得小块的瓷砖中间藏污纳垢不干净,进来便挣扎着下了地,熟练地把头上的皮筋扯下来,用手指穿过发隙简单梳理了一下头发 ,再重新扎成一个干净利落的丸子头。
扎完头发,小姑娘左右看了看,发现这么小的地方 ,多个像宋持风这样身材高大颀长的男人,逼仄得好像抬头便呼吸相闻。
这里太挤了,你等一下再洗吧。
她看了看已经衣不蔽体的自己,再看看可以称得上衣冠整齐的男人,仿佛脑海中没有鸳鸯浴的概念,指了指浴室门,示意他可以出去等了。
堪称拔席无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