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她被先帝杀了!”她淡淡地说。
他和蔡如同时打了个哆嗦。蔡如慢慢躬身退出去。
小银勺指向刑架,她:“没错,架你上去,是为引她们过来。你不也这么想?”
他抿了抿嘴。
“到底,她们不敢在乐华宫动手杀人,宫外已布下罗网。只可惜,胡应枫坏了事。”她转身踢了踢那把匕首,“这把东西,匕身太短,杀不死人,最多重伤,除非正中心窝;”
他垂眸,匕尖锋厉极,透着生冷钢光、幽寒杀气,杀不了人?那帮人也明知无上皇死不了?她也知道,正中下怀?设局?都在演戏?
“到底,你是读书人,有坏心,没坏的能耐;”她放下汤盅,朝他走过来,虚压在他上方。
他警惕地往后缩,经过这么多事儿:他一卑男,使尽心机、那晚甚致主动、刺杀无上皇她皇祖母、为一双儿出气,刚才还说恨她、捡起匕首意欲杀她……
她和他之间不可能再有甚情情爱爱,她会一辈子顾忌、猜忌他,他会一辈子记着她皇祖母的毒手、她的利用和戏弄……
他越缩、她越压下来,躺椅并没多大,他退无可退,甜糯热息喷在他脸上,他打了个颤,放大的艳凛眉眼,生生撞得他心头砰砰作响!
她轻嗤,喷出一串带桂花味甜糯香热息,他鼻翼翕动,她微垂眸,看着他挺拔鼻梁下,两扇微肉鼻懵,就这么,在他唇鼻上方,说出完全相反的意思:“朕怎么觉得,花侧父后,胆大妄为,很欢喜着朕呢?!”欢喜得想和朕赴死?说完她幽冽扫了眼右他脸的刀疤——
幽幽从头扫看到尾……
甜糯气息氤氲,放大的艳凛眉眼,生生撞得他心头砰砰作响!爱、恨交杂,惊、惧、慌、乱,他抖得厉害,左手还端着梗在两人中间的汤盅里,小勺子【铛啷啷】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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